心说这,这这这不是康熙四十六年的事儿?

提前了整整七年哎!

当然时间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截然不同的开篇与进展。

也许是这年风调雨顺,国库又因弹簧、杜仲胶、水泥、玻璃等物大幅度充盈。四阿哥催债的心没有那么急迫,手段上也没有史上那么过激。

太子有太子妃那儿来的琳琅阁分红撑着,不但不用铤而走险地去折腾卖官鬻爵,还有余力护住几个确有实际困难而还不上欠款的心腹。没在追缴欠款事中起到半点反作用,还结结实实地带了个好头。

因此被康熙大夸特夸,直说有太子如此,便是他即刻去见了列祖列宗也能含笑而逝。

太子又是一番儿子亟待进步的地方还多着,皇阿玛可千秋万载地好好活着之语。逗得康熙龙颜大悦,赏赐不休。

同样表现积极的直郡王倒也得了几句夸,可……

让他效仿皇伯裕亲王福全与皇叔恭亲王常宁一般,与太子兄友弟恭,共同守护大清河山什么的。都要把胤褆气哭,哪儿还高兴得起来?

直喝得宁酊大醉,哭着问为什么……

看得直郡王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又好气又心疼,亲自拧了帕子给洗了脸,伺候了醒酒汤。等这位大爷舒舒服服入睡了,才无奈叹息:“为什么?人心古来偏,嫡庶也有别呗!”

“甭管皇阿玛是真爱,还是因政治因素立了太子殿下。多年的辛苦养育,父子亲情也注定浓厚。别说太子爷龙章凤姿,颇具储君风范。就算反之,当阿玛的也得努力教导,争取督促其上进不是?”

“爷英武无伦,怎在这事儿上就偏偏钻了牛角尖呢?推己及人,若咱们宏昱如此,你难道还……”

忍心叫他被庶子夺去光芒的话还没说完,伊尔根觉罗氏就对上了一双黑黢黢的眼。

吓得她花容失色,差点滚下床去喊饶命。

结果……

胤褆却只无声沉思,良久才嗷地一声嚎出来:“这么简单的道理,爷,爷竟然从未想过!”

夺嫡,夺嫡,夺的可不就是在朝堂上的影响,在皇阿玛心中的位置么?

前者大封皇子前,他倒是不弱,甚至一度能与太子说句势均力敌。但自从三十七年以来,太子一改素日浮躁跋扈,重又冷静圆融了起来。不但修复了跟皇阿玛之间的父子情,还借着襄格格的光频频立功。

太子之位稳如磐石,龙凤胎的成功降生更给他加了几分福泽深厚的名头。

此消彼长之下……

胤褆叹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朝堂影响力越发不如太子。

而在皇阿玛心中位置这块儿……

胤褆不无讽刺地勾唇:怕是他们兄弟几个捆一块儿,也未必抵得住太子一根手指头!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