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得了就受着,受不了就给我一纸休书。往后他找他的贤惠表妹,我找我的不羁汉子去……”
嘴上骂骂咧咧很欢腾,眼睛却有意无意瞟向门口什么的。
玉录玳也是服了好友这份口是心非。
不过也是,雍正朝起居注册上都载,雍正四年正月二十八日谕旨:“令尔等前去将朕谕旨降于胤襈之妻,革去福晋,逐回外家。降旨于伊外家人等,另给房屋数间居住,严加看守,不可令其往来潜通信息。若有互相传信之事,必将通信之人正法,伊外家亦一人不赦。尔等归来后,再将此旨降于胤襈。
嗣后,伊若痛改其恶,实心效力,朕自有加恩之处。若因逐回伊妻,怀怨于心,故意托病不肯行走,必将伊妻处死……”
能令雍正如此慎重,并用八福晋的生命去威胁逼迫八阿哥,可不正说明两人感情甚笃么?
会舍不得也是必然的。
玉录玳暗乐,一边听佛拉纳的叫人置办酒水,两人推杯换盏。一边悄悄使人去了八贝勒府,着人给八阿哥通风报信。免得他无头苍蝇似的乱撞,着急上火不说,还白白叫人看了笑话去。
结果就是那么不巧,八贝勒有急事回了工部,根本就没在府上。
等人撵到工部去,又说他一刻钟前才奉召进宫……
传信之人只能留下口信,复又返回和硕襄格格府。
而彼时,八福晋早就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正拽着他们格格哭诉不休呢。
玉录玳:……
就很无奈。
但自己认下的朋友,怎么也得护着。
百般苦劝无果后,只能舍命陪君子。两人边喝边聊,听了满满一耳朵的吐槽怒骂。等成功把人灌醉,扶进客房呼呼大睡后,她自己也不止微醺了。
这会儿,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回到府中的八阿哥得信儿匆匆赶来。
一进院,就对玉录玳深施一礼:“福晋性子暴躁又跟我拌了几句嘴,难免……若有什么不周之处,还请格格海涵。总之今次,有劳格格了。不知福晋现在何处,可否容我将人带回?”
二话不说就把暴躁俩字儿安到自家好友身上?
玉录玳拧眉,心中很是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