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晋被好友那‘你可真真幸福’的眼神看得脸上一烫:“没,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啥啦!我们爷说了,也是那些人弄得他不堪其扰。软了不行,硬……”

又硬不出去的!

“一个皇阿玛正值壮年,可谓年富力强。太子爷也尽善尽美,毫无丁点令人指摘之处。父子君臣和谐着,再无一点变数。连直郡王都知难而退,更何况我们爷呢?那是丁点心思都不敢动的,生怕镜花水月一场空,连现在的平稳生活都保不住。”

这么说,就很有点服软投诚的意思了。

事实上都一样的皇子,谁还没对那把天下至尊的椅子有过点儿念想呢?

尤其八阿哥在一众阿哥们中出身可以说最差,生母出身、地位与圣宠比包衣出身的德妃还要差上许多。从小受尽欺凌的他未尝没想过努力奋进,把那些母族优渥的皇子们都踩在脚底上,叫他们俯首称臣。

可再不愿意面对,他也得承认:自己的出身是个硬伤。

除非太子被皇阿玛所厌,其余几位出身贵重的兄弟要么死、要么不堪大用。否则的话,他成功登顶的机会微乎其微。

本就希望渺茫,又知道自己子嗣艰难。很可能终这一生,都没有个亲身血脉……

胤襈可不就满腔斗志顷刻散尽,再没有丝毫的‘上进心’了么?

玉录玳了然一笑,连连点头:“八贝勒向来公忠体国,最是个能力卓绝的。现在又一心一意地待你,你啊,可再别说被指给人家是倒了八辈子霉的话了。把心态放平了好生调养,会有好消息的。”

“嗯!”八福晋点头:“那肯定的。一个我们爷虽没跟皇阿玛坦白,却也跟良妃娘娘说明了。知道问题不在我身上后,那位很是哭了一场。随即就赏了好些个绫罗绸缎来,变着法儿地跟我示好呢。”

“我知道,那好歹是婆婆。中间横着我们爷呢,闹得太过,于我们爷脸面不利,于我们夫妻感情也不利。就……大面上过得去,别再求什么真情实感呗!”

知道好友刚被结结实实地恶心了一次,短时间内也不可能释怀。

索性玉录玳也不再多言,特别干脆利索地就转移了话题:“好好好,你心里有数儿就好。我啊,就不做那以疏间亲的蠢蛋儿了。咳咳,上次的事儿……”

“实在是我酒后无状,多有冒犯了。还请八贝勒雅量。多多包涵吧!”

“打那天起我就决心戒酒了,所以以后类似的状况绝不会再有……”

“哎!”八福晋又笑着推她:“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事儿,怎么能叫无状呢?你那是仗义,大大的仗义!我这也就是怕传扬出去,以讹传讹之下坏了我们爷的名声。否则非得大书特书一番,好叫太子妃娘娘知道。她虽叫你一声姨母,但也比不得咱姐妹亲近!”

为了避免被求证,玉录玳赶紧转移话题,琢磨着怎么不着痕迹地忽悠好友入伙。

咳咳,研究蒸汽机委实烧钱,区区一个琳琅阁都不够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