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裙角一撩,小跑着上了马车。进了和硕襄格格府就是好一通埋怨:“你呀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有了这么天大个好消息,居然都不知道使人知会我一声啊?知不知道我……”

还以为自己拖累了你,愧疚了整整三年?

想起这茬儿,八福晋就不由泪盈于睫。

向来傲娇又毒舌的好友陡然变成白莲花,甫一见面就给她来了个泪洒当场什么的。

玉录玳简直惊呆!

反应过来后,赶紧一把拉住八福晋的手,满满歉意地看着她:“这……好吧,我的锅,我牢牢背好,虔诚跟佛拉纳道歉好不好?”

“不好!”八福晋果断摇头,拒绝道歉。

眼泪扑簌簌的,越掉越凶:“这么大的事儿,你连知会都不派人知会我一声,明显没把我当朋友!亏我心心念念想着你,愧疚的整日整夜睡不着……”

好友都气成这样,玉录玳还能怎么着?

果断投降,老老实实听着呗!

直等八福晋说到口干舌燥,才终于后知后觉自己到底为何而来。她这忙尴尬地抿了口茶:“对不住,我这一时激动,倒叫你个孕妇听了这许多埋怨。你……不耐烦了吧?”

“没有没有没有!”玉录玳连连摆手,坚决否认:“会生气埋怨,是因为佛拉纳把我当成了自己人啊。我这高兴还高兴不来呢,怎么可能不耐烦?”

就……觉得小伙伴儿多说俩月不见,小伙伴儿不但胖若两人,性格变化也是过多。

很有点怀孕而不自知的嫌疑。

玉录玳眯眼,不动声色就把自己的止呕神器——超酸青梅给她捻了两颗。眼瞅着这人不但不嚷嚷着酸,还很有些意犹未尽后,她这心里就有了点儿谱。

接着她又不动声色地问起八福晋与八阿哥的调理结果。

大婚六七年到如今,依然膝下荒芜连苗都没一根。这事儿就是八福晋心中的逆鳞,等闲绝不许人提。

但玉录玳不一样啊!

作为八福晋唯一认可的朋友,她说什么在八福晋眼里出发点都是好的。

是以心里再怎么苦涩难言,八福晋还是据实已告:“能怎么样呢?还不就是老样子!爷生来……本也不是一日之功,得细细调理。好容易他好个七七八八,我这又不大好了。”

“贪吃、易怒,身子发福了许多。上个月才做的裙子,前两天穿着又紧了不少。许是痴肥的,连葵水都少了许多……”

提起这茬儿,八福晋就忍不住长吁短叹。

亏得她骤变良多,爷也没有半分嫌弃。还变着花样的关心甚至讨好于她,就为她能放开心胸。想起这些,八福晋这嘴角的笑容里就仿佛染了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