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很清楚自己会在这一天离世，他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

虽然在千手扉间的一再阻拦下计划里的很多部分都没有完成，可到了这样的时候也顾不得去怨恨什么了。

他其实知道自己对千手扉间的感情已经不是“怨恨”、“憎恶”这么简单的词可以概括的了。

千手扉间在宇智波带土离开之后才走向宇智波斑，他把动作不便的宇智波斑抱住让对方躺到了自己的腿上，这算得上是极为亲密的动作，可他现在一点喜悦都感受不到了。

宇智波斑也察觉到了千手扉间的悲伤，他没想到自己在临死之前身边还能有个人为自己难过。

而这个人竟然是千手扉间。

多年的相处让他们共有了太多的记忆，可在这种时候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宇智波斑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他感到很疲惫，可千手扉间的凝视又让他有些舍不得。

明明是看腻了的一张脸，也远不如年轻时候的英俊，可他突然觉得也挺好看的。

而千手扉间的心情要比宇智波斑的沉重了太多，野原琳的那件事结束之后他经常思考是不是这个人死了他就能得到解脱。现在他才敢对自己坦白一切，他还不想结束，他舍不得就这样结束。

真是糟糕，贪得无厌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只有一句话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对这个人说出来的，起码在结束之前他要让对方听明白。

“我承认自己爱着宇智波斑，从始至终。”

宇智波斑没想到对方沉默许久之后第一句冒出来的话就是这样的告白，虽然早就猜到了对方的心思可他从没听过对方这般坦白。

他记得第一次察觉到千手扉间的心意之时从内心深处翻涌而出的厌恶，可现在想再一次品味那样的感觉却是怎么也做不到。

他听到千手扉间继续说：“如果真的存在轮回转世，我一定还是会这么爱你。”

他想骂千手扉间都这么老了还说这么肉麻的话，可又发现嗓子疼得厉害竟是说不出口。

然后他看到千手扉间突然哭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千手扉间的哭相。

“但希望能在兄长之前遇到你。”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只在堆积，只在快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