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熊知道,狛枝前辈应该也是知道的,我在交换房间的时候也跟舞园同学说过。”苗木的声音渐低,“现在想来,凶手应该不知道这个关窍的。而且恐怕他连交换房间的事情也不清楚,在凶手不知道用何手段进入房间之前,我们房间的门牌应该就已经被交换了。”

这里就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

是谁交换了门牌?

会做出这种行为的人,只有可能是知晓房间交换这一前提的人。

苗木心里浮现出了一个可能性,这个猜想让他的心不住下沉,口中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呐,苗木君,不如就此停步吧。”

狛枝一直不动声色地窥视着他的神情,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大概就像是相当于心仪的珍宝不出意料地落入苦闷蛛网的心疼以及因他的痛苦而隐秘滋生出的……一丝极罪恶的期待和快乐吧。

“其实你们大家都是同期的同学啊,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地深究真相到底吗?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只会在原本就非常脆弱的羁绊上徒增伤痕而已。”

这样的你,一直以来都充满了希望的你,太过于辉煌美好,与泥足深陷的我渐行渐远的你。

我一直以来都无比向往、无比渴望、无比倾慕的你——

“舞园同学如果还在的话,也不会愿意见到现在这种情形的吧。”

好想用黑布遮住你的眼,如此你就只能跌入我的怀抱。

“说不准,其实在我们之中并没有凶手呢?”

好想用双手掩住你的耳,如此你就只能倾听我的耳语。

“苗木君,你不是乐见同伴受到伤害的人吧?”

但是不行,爱是忍耐,爱是恒久克制。

“我……”苗木诚张口。

“呐,苗木君,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呢?”他在他的脸上闪现了一丝惶惑的时候蓦地压低了嗓音,努力地压抑着内心克制不住的雀跃和兴奋,但微颤的声线还是透出了些许的扭曲意味。

“与其在相互质疑中活下去,不如在相互信任中被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