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高中的时候也参加了很多场大型的宴会,美人美酒从来都是这种地方的习以为常的装饰品,不管是高贵冷艳的,还是小家碧玉的,柔弱的,强势的,哪怕不去刻意的关注,也会有很多的女人如同狂蜂浪蝶一般,冲着他们身上的彭格列的身份标签义无反馈的想要往上凑,就像是reborn一直禁止纲吉饮酒一样,女人也是一样,在彭格列的boss还没有成熟到去抵御这种外界的诱惑,有可能会因此沉沦并且被毁灭之前,Arcobaleno都不会愿意让别人毁掉自己的作品。
而笹川京子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好了,她在沢田纲吉还自卑的躲在自己的角落里面的时候,像是一束光照进了他的世界,在他的心里面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后来又因为笹川了平的关系,他们走的一直很近,相互之间的生活彼此都很了解,在沢田纲吉会为了里世界的鲜血痛苦悲伤的时候,当他发现周围的一切都以一种他所不能接受的速度迅速的变化的时候,只有笹川京子,她像是一直停留在了国中的那个时刻,面容清丽,性格温暖,又天然,又爱笑,这对于沢田纲吉来说,大概是他生命中不可多得的救赎,人就是这样,当失去的越多,发现自己与过去越来越远的时候,就会更加希望去找寻与曾经的自己有所牵连的东西,而笹川京子的身上,有着他一直渴望的光。
可是笹川京子不是也和数以百计的女人一样吗,她们都只是站在沢田纲吉的面前,除了看上去距离更近了一点以外,连手都没有牵过,为什么她就偏偏与别人不一样呢?
哪怕沢田纲吉对别的女人也脸红过,但是那是一种羞涩与对自己的不自信而已,在笹川京子的面前,却变成了腼腆与害羞,以及生怕自己会牵连到女人让她不能在继续生活在那个纯白的世界的担忧。
多么虚伪啊。
六道骸觉得沢田纲吉特别的虚伪,如果真的完全不想要笹川京子那个女人与里世界有什么牵连的话,为什么还要将笹川了平拉进来呢,这样的话,不管他是否愿意与这个女人结婚,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大的改变,倘若再一次发生十年战那种针对彭格列的事情,笹川京子依旧有很大的可能不会安全。
一边觉得那个女人得到的不过是沢田纲吉虚伪的喜欢,一边又觉得如果沢田纲吉不管不顾女人的感受去追求对方的话他会舒服很多,偏偏沢田纲吉要事事为对方考虑,将自己心中的那些恋慕藏在心底,在没有人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查看,没准还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的为自己打气去赢得对方的爱,这种比起什么都不去多想,只想要不择手段的得到一个人,更让六道骸觉得心里面不舒服。
他踢了一脚正在收拾床铺的沢田纲吉的大腿,然后在对方以为他是故意捣乱而无奈看过来的眼神中一撇头,坐了下去。
“骸,你这样,”纲吉的手还在拽他屁股下面的被子,虽然不知道对方又哪根筋不对了,却还是耐心的说道,“我没有办法铺床了。”
可是六道骸就是不为所动,除了眼睛看着纲吉以外,什么也不说。
纲吉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明白六道骸了,虽然对方能够想到过来看望自己让他很开心,觉得六道骸或许是真的将他当做朋友了,但是这个难以捉摸的性子真的是不管过了多久都让他揣摩不透。
放弃了和他继续拉锯战的纲吉准备换衣服,他去到衣柜的前面,拿出蓝色的睡衣,手搭在自己的衣服下摆,将衣服脱了下来。
“kufufufu,居然在别人的面前大摇大摆的脱衣服,彭格列,你还真的是什么自觉都没有呢?”
六道骸嘴巴上说着嫌弃的话,眼神可一秒钟都没有离开纲吉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