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缓缓的倒在地上,血液像他的罪孽一般晕染在光滑肮脏的大理石上,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质问出口。

“你是……叛徒……”

“不。”被他质问的男人摇了摇手中的武器。

他的手下与马上就要咽气的男人的手下相互对立,此时,已经没有人去在意从外面强硬闯入的银发少年,刚才毫不留情的指着狱寺隼人的热武器,在它们的持有者的上司负伤的那一刻,齐齐调转方向,形成两方对峙的场面。

“我只是在向蓝波少爷献上我的忠诚罢了。”

被曾经的同事用谴责的语气指责大不敬行为的男人并不心虚。

“我逢赌必赢,只因为我能够看清所有的局势,不管是牌局上,酒桌上,还是……”他怜悯的看着无法站起来的男人。

“家族内部的站队,早在boss,不。”他摇头改口,在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仅仅只是反叛的初步的时刻,就果断的抛弃了自己还不知是输是赢的boss。

“应该是在前任boss他囚禁蓝波少爷的时候,我就做好了选择。”

他没有对尸体说出自己的选择理由的爱好,于是耸耸肩,举起右手轻轻一挥,下属们对着已经失去了主心骨的第二队队员,完成了生命的收割。直到整个大厅只剩下一队的人还完好的站在原地的时候,不知道应该说是叛徒,还是令觅良主的男人终于将被胜券在握的情绪填满的眼睛,看向至始至终都安静着看着这一切发展的少年,少年的眼光,无波无澜,眉宇间流露出的耐心告罄的情绪却明显易见。

男人刚才颇有放荡不羁意味的笑容,也因为银发少年这个表情而收敛了大半。

“彭格列的岚守大人,请您……”

他的话还没有全部说出口,就被当事人送以暂停的手势。

“替我转告蓝波,我还有任务,接下来的扫尾工作,就让屉川了平帮忙吧。”

他说完,看向本来被夜色掩埋,却因为如同利刃般锋利刺目的死气之炎的光芒而显露出阴森庄严的身影的建筑物,那里是蓝波所在的方位,而此时,了平还有一平正在赶往那个方向。

看来他们来的正是时候。

狱寺隼人的心里面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严肃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