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无事发生,有些事情,当事人问起的时候,在承认也不迟,现在冒失的告诉少年自己私底下去见了他的俘虏,不管怎么样,都不是件体面的事。

她已经交代过监控室的人,将那段监控替换了,就算他的下属禀报,查过之后的结果也会是她进去看了一眼玛尔塔之后的状态就离开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而已。

想到这里,她的心终于安了下来。

她看向少年的眼睛,那里面平静无波,就像是她每一次所看到的那样。

“我知道了。”他点头,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

……

当门再一次被打开,玛尔塔不需要睁开眼睛,就知道进来的人会是谁。

红肿的眼睛眯开一条缝隙,然后在门被关上,隔离开那道刺眼的光线之后,他才完全的睁开了眼睛。

“咳咳咳,还真是对我念念不忘啊,虽然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但是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我吗?”即便身受重伤,玛尔塔依旧没有弱气,每一句话都能够让对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嘲讽。

“你看起来状态不错。”银发少年靠近了他,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像是忍受什么脏东西一般距离他很远。

但是狱寺隼人居高临下的姿势不变,似乎连眼角都写满了对他的厌恶,这对于玛尔塔来说,依旧是种侮辱。

“当然不错,想必你还不知道昨天谁来了这里吧?”他像是一个胜利者,亦或是做出了一件足以撼动狱寺隼人心智的重大事件一样,自鸣得意,丑态毕露。

“你想要做金龟婿的梦已经破裂了,你以为安德森家族会允许一个肮脏的男、妓来娶他们的公主吗?”

他笑了几声,想着看这个人大变脸色,却不想银发少年没有如自己所想的那般被激怒,反而蹲下身,钳住了他的下颚,让他以一个屈辱的角度,对着他的脸。

“男妓?”狱寺隼人轻声重复了这个词,他没有动怒,也没有冷笑,面容冷硬,似已经冻结一层寒冰。

“昨天的那番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玛尔塔没有想他开口问出的,居然是这个问题。

他想要挑眉,却因为血液已经凝固在他的额头,导致他想要做这个动作不但会牵扯到伤口,并且还很高难度。

“这可不是我听来的咳咳咳。”他一咳,血沫就从嘴巴里面流淌出来,染红了钳制他的下巴的手,但是狱寺隼人却没有如他所想的松开手,让他的姿势能够舒服一点,反而力气越来越大,似乎耐心已经达到尽头,他再不回答,就会掰断他的下颌骨。

“不是听来的?”狱寺隼人看着他的眼睛,问出了这句重要的话。

玛尔塔笑了一下,“我猜的,难道就不是事实了么?狱寺隼人,要不是这次被你捉到,我还没有想到这一点,你对沢田纲吉的紧张,已经完全不在守护者的范围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