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意味着,这几天我们随时要做好准备,应对于港口黑手党的突袭,对方很有可能为了首领来攻击侦探社!与谢野医生啧了一声。
武装侦探社内,接线员在疯狂地接听电话,调查员抱着资料不断地走动,忙碌的人穿梭在红砖建筑的第四层,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焦虑。
身材消瘦的男人站在窗边,乱蓬蓬的头发在风里飘动着,沙色的长风衣下摆在背后鼓动。
侦探社里唯二吵闹的家伙,一个去了港口黑手党,一个突然间陷入了沉默,因一触即发的战争和生死不知的社员而死气沉沉的侦探社气氛更加凝重。
一位调查员急匆匆地推开侦探社的大门,将调查的结果报告递给了站在窗边的男人。
太宰先生,您让我们调查的这个手机号码,显示的大体区域是在港口黑手党的势力范围之内,但因为对方安装了港口黑手党的反监听设备,具体的位置难以定位,我们只能将范围缩至第五街区到第九街区内部。
太宰治神色不明地摩挲着粗糙的纸面。
如今的侦探社里战斗力已经减损,社长昏迷不醒,如果在这个时候离开去找织田作的话,侦探社可能会陷入更加不妙的境地。
太宰走到国木田。男人弓着背,将头按在手掌的阴影下,视线只投在桌面上,眼里全是自责的阴霾。
完全是难以交流、沉浸在自我世界里面的姿势啊。
太宰轻轻叹气。
国木田君
身穿着浅色马甲的男人抬起头时,太宰才注意到他的鬓角都浮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似乎面前的这人正在经历着不知来自于何处的折磨和鞭打,以至于身体上都呈现出和心灵同步的疲惫。
国木田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只是眼神疲惫没有焦距。
作为代理社长,这次的事件有我极大的责任。是我没有看管好社内的新人。明知道优有罕见的才能,却没有意识到他甚至没有成年,难以掌控的孩子心性才会让这种颠覆性的武器流落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的骚乱,让心怀不轨的犯罪者得以将不法的触角伸出他们的老巢。
国木田痛苦地呼出了一口气,手背上青筋暴起。
而且,受到理想指引着的我,本以为自己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但是亲眼目睹那些无辜的人因为我贸然的举动而被异能武器命中,至今也在医院里面无法醒来,甚至六藏也因为我而被牵连。现在,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是否是正确的。
异能兵器是错误的我不相信组合给出的所谓的‘来自欧洲的异能间谍’的情报。但那家伙发明的东西是社会混乱的根源,身为前辈的我却一直没有阻止、纠正优的行为。
国木田想起了谷崎润一郎,自从妹妹昏迷后,他就陷入了暴怒和消极交织的状态,哪怕将那天失控地街头误伤直美的暴徒掐到即将窒息的程度,也没有缓解。现在,他每天坐在妹妹的床前试图唤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