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自黑子口知晓了大皇子做下的事,险没活活笑死,惹得黑子不得不又给他揉起了肚子。

“那大皇子究竟是怎么想的,难不成是得了失心疯了?”

黑子嗤笑一声,“他还能如何想,不过是被养废了罢了。”

薛蟠笑,这倒是,与黑子八卦起皇家那点事儿来。“唉,你说,你那皇嫂子为啥把抱琴给大皇子了啊,你皇兄竟然还同意了,怎么觉得这大皇子好像不是亲生的一样?”

黑子轻轻一笑,附在薛蟠耳边低语几句,薛蟠惊得下巴差点儿掉下来,“还有这样的事?”

黑子道:“可能做不得准,也只是些谣传罢了,到底事涉皇家内辛,咱们也只当他是大皇子便是了。”

薛蟠捂着嘴嘿嘿一笑,做出一副猥琐的样子,“这般大人物,我是再不敢招惹的。”

黑子屈指弹了弹薛蟠的脑门儿,笑道:“又做这副怪样子!”

薛蟠捂住额头,不满地哼哼,“你再敲我,看把我敲傻了你怎么办?”

黑子便笑着亲了亲他额头,扒拉下他的一瞧,果然有些红了,登时心疼得不行。

摸了摸薛蟠的脸颊,“还在涂你自己做的面脂呢,摸着是细滑了许多。”

薛蟠嘿嘿一笑,“个傻子,叫你涂你还不涂。你知道我这面脂如今京多少银子一罐儿么?”薛蟠伸开小爪子,心背地比量了一番。

黑子惊诧,“五两?”

薛蟠得意地又开始哼哼,“小家子气了吧,个五两呢!且他们卖的那些,哪里有我自己制的好呢。”

黑子越发惊讶了,薛蟠这面脂如何制的他是再清楚不过了,成本也不到一两,不想竟能卖出这般天价来。只是这面脂做起来确实麻烦,如薛蟠做来只自己家里用,其实是不大合算的。大户人家也有自己制的,只是因着工序略显啰嗦,很多人都是宁肯花银子买的。

薛蟠一看就知他如何想的,笑斥他,“难道我竟是个傻子么,你以为是谁把价格定的这般高的?”

黑子一瞧他那骄傲的小眼神,心下立时便明了,嘴里却哄他,“哪个人这般厉害,实在太会赚钱了。”又学薛蟠以往的话,“这钱不叫他赚海了去了?”

薛蟠骄傲地用指点点自己,“以后请称呼我款儿爷!”

黑子又听他说了一个新词,很有不耻下问的精神,“何谓款儿爷?”

薛蟠听他怪里怪气的发音,大笑,“就是大款呗,你个傻子!”又感慨,“小林子怎么还不回来,没有他的日子,当真是寂寞如雪呀!”

旁的话都没进黑子的耳,只一个没有了林珏他的蟠儿竟觉得寂寞了他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的,这可还得了,当真是欠收拾得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