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宰先生抓住坂口先生的外套,“哇,安吾,在下君要拔刀了,快,去空手接白刃!”

坂口先生的额头仿佛跳出了一个大大的井号,“把幸灾乐祸的语气收一收啊,你这个罪魁祸首。”

猫咪先生叹了一口气。

太宰先生睁着眼睛无视坂口先生,“哎呀呀,快点啦,大家快准备好拍照。”

“拍照还要准备什么吗?”织田作先生问。

把照相机放在十分接近观众席位置、调整好之后,太宰先生才愉快的回答,“比如做一个经典的动作?在下君快做,你一定会被羞耻死的吧~”

他坐回座位上,才提醒,“我定好时间了哦。”

白色的灯光再次从上空撒下,不同的是,这次不是稍纵即逝,停留的时间长了片刻,仿佛来自此案对彼岸的白烛悼哀伤。

然后在下又被拉着拍了很多的羞耻照片。

比如,在和猫咪先生聊天时突然被叫了一声、于是一起回头,同步的动作被定格下来。

比如,远离战场,和织田作先生交谈时,又被突然叫了一声,织田作先生还平静的竖起双手并起的食指和中指、虚放在在下头顶部分。

再比如,太宰先生把脚踩在在下旁边的凳子上,笑着和在下说话,被坂口先生拍下来,并且得到织田作先生若有所思的糟糕评价。

再比如,猫咪先生突然跳到在下头顶,在下因为种种顾虑闪躲不及,又被拍到。

……等等……

说好的迫害坂口先生呢?!

怎么突然迫害起了在下?!

在下猛然惊醒,然后不得不试图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太宰先生,您为什么突然要拍照片?”

“一定要有理由吗?”太宰先生问。

在下表面上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是,太宰先生是一个做什么都有自己理由的人吧。”

说着,在下还举起手,让他们看在下随重力自然垂下的袖子,“比如放定位器或监听器,比如拍照。”

“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吧。”

坂口先生推了推眼镜,看到在下宽松袖口上的一个十分小的金属物,“……一定不是因为确保随时可以让在下君吃到最新料理吧?”

“不是,”在下道,“不是这个太宰先生放的,是另一个太宰先生,最开始见到的那位……但好像也没差?”

太宰先生看向那枚定位器,举起一根手指,“不是哦~放定位器又不是我做的,下次见到,在下君三十六刀吧。”

然后他面色平静的扯开这个话题,“拍照的理由的话,纪念安吾的发际线?纪念少年在下君?纪念织田作今天的黑眼圈?纪念今天又没有自杀成功的日子?嘛~什么都可以。”

“只是总有一种,如果现在不留下什么东西证明我们曾经在一起过,就再也没有东西可以证明了。”

他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