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孩子气的抱怨道:“我的棉花糖都没了,在下君好不乖啊。”

“啊——又要加班了。”

太宰先生闭嘴。

在下忍不住向黑衣人那边看去,发现那里已经没人了。

织田作先生沉思完毕,继续道:“如果局面已经变成这样了,我倒是有些理解太宰的做法了。”

“现在无论是哪方势力,都会趁机下场吧。”

“在下君的异能力……”

他停顿住,向在下看过来,太宰先生和坂口先生也看过来。

战略性妥协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在下只能组织语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在舞台剧的世界里,没有人可以伤到我,锋锐的利剑变成木制,攻击的异能力变成灯光效应,高楼被限制在两层楼的高度,河流只是蓝色的灯光……连人体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也不再必需。”

“无论是什么,都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糟、糟糕,好羞耻。

在下尽快结尾,试图解决掉织田作先生对在下的担忧,“舞台剧的世界里,没有生与死,只有开幕和谢幕。”

织田作先生他们收回视线,在下松了一口气,好的,终于蒙混过关了。

没想到,织田作先生居然道:“在在下君看来,每次的离别都是生死隔离,每次的初识都是无谓的虚与委蛇吗?”

在下顿住。

他淡淡道:“一个杀手再也不杀人需要理由,那么,在下君的刀从拼尽生死的攻击到守护的理由是什么呢?”

“一位神明的救助?不靠谱的收养经历?一直在调查杀/人案件的侦探?”

在下死鱼眼,“需要理由吗?”

“织田作先生,坂口先生还在失踪,他的发际线还需要您的拯救,不如您……?”

织田作先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只是道:“在下君,你不再进行生死战斗,变成沉默用刀守护,是因为什么呢?”

在下沉默。

老实说,面对三位死鱼眼,竟然也可以这么若无其事,不愧是织田作先生吗……

“我一直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织田作先生道,“这一定是一个对在下君来说非常重要的理由,只有了解它,才可以了解在下君。”

“像在下这种人,织田作先生,还是假装不认识,趁早远离比较好吧。”

在下道。

太宰先生转过头去,顺便帮坂口先生调整姿势,他们两个开始死鱼眼对视。

……别以为这样在下就真的认为你没有在偷听了。

“每个人之间都有安全距离,越过那条线,的确很失礼,”织田作先生平静道,“可是在下君一直在拼命生长,想要顶翻压下来的一切阻碍,每一句‘最好远离我’和‘在下绝非善类’都仿佛在说,这个世界很孤独,我想要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