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自己说出来的是什么话,只要顺着直觉说就可以了,生存机率会大大提高。

“唔,是吗?”太宰先生求证似的看向织田作先生。

织田作先生想了想,平静道:“虽然听起来很像是什么恐怖的话,但的确。”

“原来如此——”太宰先生恍然大悟,“所以在下君才没有一直生我抢了你的猎物的气吗?”

嗯?

太宰先生轻飘飘道:“在下君之前不是很生气吗?只是因为对方攻击我或者可能吓到猫咪先生吗~?”

“猛兽扑住飞鸟,但没有咬杀他,只是用气势和尖牙利爪把对方吓到恐惧瘫痪。”

“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趁机猎杀飞鸟,猛兽肯定会非常生气的吧,哪怕不打算咬杀对方,那也是,独属于自己的,私人猎物呀。”

“是不是,在下君?”

“人这种生物呢,一旦在骨髓里刻上了野兽派,就再也无法清洗了呦~”

太宰先生歪头笑着,像是在开一个玩笑,而不是在试图戳在下的心。

像是故意去撩拨啃咬电线的猫咪。

在下认真的想了想,“人也是一种动物,人性也同样难以清洗的。”

“所以在下君现在,既融入不进人类社会,又融入不进野外吗?”太宰先生道。

“不是这个意思,”在下组织语言,打起精神,在脑海里反复回想工藤先生距离死亡只差那么几句话的瞬间,“不是猎物被抢走的愤怒。”

“而是看到朋友故意身处险境的自然反应。”

“这也是人身上不能被清洗干净的、人性的一种。”

太宰先生顿了一下,鸢色的眼睛微微放大,“唔……?”

危机好像解除了?

在下放下警戒状态,放松起来,“太宰先生,小心以后会被朋友们打。”

反正,自己的朋友每天都故意在死亡边缘徘徊的话,总有人会忍不住的。

太宰先生往后仰了一下,“哇,织田作,在下君在威胁我吗?肯定在威胁我的对吧。”

“好可恶,居然偷偷交了朋友,还学会威胁了,在下君好过分~!”

织田作先生扶了他一下,疑惑的问:“是威胁吗?”

“是的呀~”太宰先生道,“除了蛞蝓和在下君,怎么可能有人打我呀,而且,‘朋友’……”

织田作之助对第一次和川泽端月见面印象深刻,除了初见太过诧异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在地下酒吧谈话的最后,太宰治突然意味不明,像是开玩笑一般的道:“在下君真的不讨厌我吗?”

“可是我好讨厌在下君把我看成其他人~”

虽然港口Mafia的干部出来指挥交通这件事,听起来让人很诧异。

但中原中也是港口Mafia的重力使,来控制交通,但是出奇的合适。

在另一边如同太宰治计划的那样平复下来时,整个横滨也平复了下来,乱七八糟的交通勉强恢复,也不再出现接二连三的交通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