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均茫然的瞧着步步逼近的大周军,想到太子落罪之后,自己汲汲营营,又有永昌公主的支持,自己该当万无一失才是。谁知永昌公主只是利用自己,逆贼贾赦更是锐不可当,不过数年,便是沧桑剧变,这天下只怕就要易主了。司徒均怒道:“父皇,你要振作啊,贾赦不过咱们家一个奴才,他怎配得这天下。”
展眼间,贾赦一行已经走到近前,凭贾赦的耳力,司徒均这话自然听在耳内。只是他自穿越以来,从殚精竭虑到揭竿而起,再到屡战屡胜,越是接近目标,越是淡然,这些话,并不能激起贾赦的怒气。
贾赦瞧了一眼景怀帝等人,道:“司徒碧,你逃得越久,只会吃越多的苦头,若想省些力气,我劝你别逃了。”
景怀帝却仿若没有听见一般,往贾赦身后扫了一眼,许岩、柳萱、裴四海、史鼎等人都在。
“许岩,你是朕一手提拔,为何被判朕!”景怀帝质问道。
许岩倒也不躲闪,道:“皇上,我不过是挣扎求生罢了。当年皇上逼我杀了周王,安知皇上哪日不会派别的亲信来杀我?今日我称你最后一声皇上,算是还了当年你提拔之情,从今而后,司徒碧,咱们不论君臣,只论成败。”
“好,好一个不论君臣,只论成败。”景怀帝冷笑两声,又将目光移向柳萱和史鼎等人脸上,问:“你们呢,也和许岩一样吗?”
柳萱道:“我到了北疆,司徒境就不止一次要害我性命,取我兵权。我既是主动反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等史鼎回答,景怀帝就冷笑道:“自古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者不知凡几,你们个个疑心朕容不下你们,所以抱团造反,只是他日贾赦得了天下,他又如何容得下你们?自古对君王不忠者,皆没有好下场。你们等着贾赦过河拆桥,兔死狗烹吧!”
骂完,景怀帝才转脸对着贾赦道:“贾赦,朕给你加官进爵,待你不薄,你是何时起的反心?”
贾赦道:“琏儿入宫作伴读的时候。本王不在乎为了司徒家的江山做过多少事,不在乎曾经为了你司徒家的社稷拼过多少命,立过多少功劳。但是本王一生,不受人要挟。”
景怀帝突然仰天大笑,仿若癫狂状态,直到有些喘不过气,他才停了下来,匀了呼吸,对许岩等一干旧臣道:“你们都听见了,他早就有谋反之心,天生反骨之人,朕防着他些,何错之有?倒是你们,跟着贾赦,无异于与虎谋皮,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说完,景怀帝又指着贾赦道:“朕只恨,没有早日一杯毒酒赐死了你!”
贾赦突然笑了起来,问:“像先太子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