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cifica想,这些都是她的错。她知道的,她其实有办法解决幽灵。祖先留下的羊皮卷说的很清楚了不是?只要打开大门放镇民进来,幽灵就会主动离去。
可她并没有。
是她向她愚蠢的父母进言,找来了Dipper Pines。
如果她没有说这些,如果她有反抗父母,如果她能有些勇气,敢直面伐木工的诅咒,去打开那个该死的大门放镇民进来!Dipper,Dipper会不会……就不会,被她害死了……
是的,是的,她用双手捂住脸,死咬着牙不哭出一点声音。
没错,Pacifica Northwest,是你害死了Dipper Pines。
你是一名杀人凶手。
她不知道她哭了多久,等Pacifica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呆呆地在冰凉的地板上坐了好久。
然后她慢慢地,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跪了太久腿有些麻,她一个没站稳又摔倒,大捧灰尘四散开。远处摇摇欲坠的画框再也承受不住,「砰」地一声掉下去,四分五裂。然而Pacifica就像木偶一样,仿佛摔倒的人不是她。她只是又一次爬了起来——姿势很是难看,像野狗一样四肢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她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这间屋子。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想起了什么,将手放在门把上,回过头,怕吵醒了谁一样,声音轻柔,像流水抚过鱼背,又如拂过丁香的晚风。
「晚安,Dipper。」
她再也没有回头。
Pacifica走了不久,墙角的石堆突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一只手猛地砸破砖石,男孩从里面钻出来。
他的背后传来撕裂声,没有经过伪装的蝠翼遮天蔽日,身上的石块尽数抖落。男孩抬起头——
露出恶魔的眼睛。
老实说,Bill完全没想到那个该死的幽灵会有火焰抗性——好吧好吧,他早该想到的,看见那火焰做的胡子的第一时间就该想到。Bill太傲慢了,完全没把这家伙放在眼里;他模模糊糊觉得哪里有不对,可是没有放在心上,习惯性地用火焰打过去……
结果翻了船。
Bill Cipher确实很厉害,他自认所有宇宙里除了蝾螈没人是他的对手。如果他用点别的方法去揍那个幽灵,对方妥妥不是他的对手。
他蠢就蠢在用火。
现在Bill躺在意识空间白花花的地上,怄得想死。幽灵吸收了蓝色火焰只会变得更强,没人比恶魔清楚那个火焰究竟有多强,他可是曾经一个响指烧光时空军队的恶魔……
想想更来气。
现在是Dipper在操纵身体,这小子还是太年轻,反射性就想操纵身体。Bill才不跟他抢,虽然他不是抢不过那小子,但是因为这种事又伤到灵魂他和Dipper都得疯——才刚好没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