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宇宙会叫他叔公的只有两个人。

女孩叫Mabel,男孩叫……

「D,Dipper?」

他看见年轻人点了点头,不过眼神还是落在「Bill」处,活像只警戒的豹子。

「你怎么……我记得Mabel才是姐姐?而且你们是双胞胎才对吧。」可你怎么像大Mabel十来岁一样。

还有……

他的目光落在翅膀上。

……这是怎么回事?

「你身上的变化Stan知道吗?」根本不用Dipper回答,他自己就说了下去,「哦我不该问这个问题。我那个愚蠢的兄弟肯定、绝对、百分之百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你认识我?是从日志上?」

「这些以后再解释。」Dipper打了个响指,蓝色的光罩将Stanford罩住,一个透明的松树痕迹浮现在表面。

这个结界可比当初给Pacifica用的结实多了。

「等……那你怎么办!」

Dipper终于回头看了一眼老人。

他的眼睛比夜色还要深,眼瞳比黄金还要亮。

可是他的笑容温和如昨,一如旧照片里的模样。

Stanford Pines终于能从这个笑容里,找到Stan桌子合照上,那个腼腆男孩的影子。

「我得把事情解决。」

「等等,你是Pine Tree?」「Bill」终于有机会打断他们,三角恶魔没比Ford好哪去,「那个Pines家只会做题沉迷日志的小鬼?」

Dipper回过头,他还在笑,可眉眼上挑的弧度尖细锋利;他的眼睛是亘古不化的冰川,冰川下是永冻的汪洋。

他举起右手,拐杖直指三角恶魔面门,宛如古早的骑士高举荣耀之枪对敌宣战。

「我警告你,再让我从你主人给你安装的那个根本不外现的发声器官里听见你这么叫我,」他用轻柔的声音说着恐怖的话,「我就把你眼睛打烂。」

「我们以前见过吗?」

还是无形怪先开的口,他缓慢的、斟酌的、挑选用词。

他原来是谨慎的性子。

Bill觉得神奇,他以前都是把这些家伙当手下和储备粮看的,从没关注过他们是什么样的性格——说起来,无形怪这家伙还是蛮强的。怪不得能让锁眼他们听话。

「我们十年前见过。」

他懒洋洋地往树上一靠。

他没说错,严格意义上来讲确实是十年前,不是吗?

密文怪一愣,他说话细声细气,听的人耳朵难受。

「可我们十年前不是还在这个宇宙外面苦思冥想吗?我怎么不记得来过什么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