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斯坦福,那很不错啊!」Ford甚至激动到鲤鱼打挺,又因为腰伤再次躺回去,Dipper对天发誓他听到了某种东西断裂的声音。

估计是脊椎。

年轻的教授颇为无奈。

「……能老实点吗,Ford叔公?」

Stanford揉着老腰,嘴巴可没因为伤痛停下。

「你在斯坦福做教授?哇哦,未来的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什么反应?是不是很自豪?反正我现在很自豪。哈,我有个在斯坦福做教授的侄孙!」

「……事实上,」Dipper动作顿了顿,「那个时候因为Stan刚刚去世,Ford叔公你对什么都不太上心。」

Stanford沉默。

「Stan死了,在我前面?」他语气中的自嘲听着让人心头发酸,「我还以为祸害遗千年。」

「年轻的时候落下太多病根——医生是这么说的。Stan叔公年轻的时候太能折腾,Ford叔公你也知道。」Dipper回头,他手里还拿着螺丝刀,「记得监督他锻炼身体,有空的话带他去去西藏或尼泊尔。我的恶魔记忆告诉我喜马拉雅山那边确实有不少真才实学的人。」

「听一个斯坦福工学教授这么说,总觉得很奇怪。」

Dipper笑笑,他重新回到工作中。

「『所有学科都是相互关联的』。这可是Ford叔公你告诉我的。我还记得我决定跳级的时候遭到家人一致反对,只有你和Mabel站在我这边,Stan中立,他毕竟不太擅长学习。你给我妈写了两大张A4纸的信,洋洋洒洒满纸都是。你告诉她,她正在耽误天才的诞生。她气的脸都绿了。」

Ford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听起来像是我能做出来的。最后你成功跳级了?」

「两次。」他说。

Ford真心实意感慨:「哇哦。」

他又赞叹一遍:「哇哦。」

Stanford翻了一个身,他是真的不老实,各种意义上。

「你真的不错,我是说,我很为你骄傲。」他舔舔嘴唇,「Dipper,我有没有道过歉?我是指那个时候……好吧我记得没有。对不起,Dipper,我不应该在你救了我之后……」

「等等等等,停一停,停下Ford叔公。」Dipper把钢板装上,他按下开关,灯光运转。那些地灯一个接一个点亮,光如潮汐般翻涌,那条河流淌至黑暗尽头。

他将螺丝刀丢回工具箱,手柄正好击打在箱盖金属轴上,箱盖在重力作用下合拢。动作一气呵成。

「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或者说,」他笑笑,「我并没有认为你做错了,Ford叔公。在重力泉不能相信任何人,不是吗?」

Ford张张嘴,半晌他一抚脸。

「……是啊,」他躺了回去,「是啊。这也是『我』告诉你的吗?」

青年点头。

Stanford扯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