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ll咽下冰啤酒的时候想:这场面怎么有点熟悉?
曾经拿担任拿啤酒这一重任的那位前大学教授此时正半死不活地窝在沙发里,两腿大开,自己则从中间伸出脸来。
活像个体操运动员。
体操运动员同志维持这个高难度动作,缓缓开口:
「我现在很迷茫。」
「睡一觉就好了,」Bill将舌头伸进瓶子,「一觉不能解决就多睡几觉,总有一觉很漫长。」
Dipper闻言扭曲了脸。然而就算他颜艺出何种境界也不能解决当前问题。
「Siren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问题你问五遍了。巧合,还有故意,两个答案二选一而已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会想。」
如果是平时Dipper早呛他一句「就你话多」,然而Dipper并没有。他现在全部心神都放在Siren和Tad身上。
「关于Tad,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Bill差点把整个瓶子都吞下去。
「我?我能有什么想法。」Bill瞪大眼睛,被Dipper的发言惊呆了,「我才和那个小鬼见过一面,那个人面女妖我只在法阵记录上见过,话都没说过,我能有什么想法。」
Dipper抓过沙发靠枕丢过去。
不过Bill这么一打岔倒是让他放松不少。Dipper拉出显示屏,他拿出当年讲课的架势。
「她这么做应该是和Tad有关。」他写下女妖和酒保的名字,又在两者之间画了条线,「在今天之前我还可能相信一下Tad之前为我解决麻烦是举手之劳。然而……Siren出现的时间太凑巧。」
Bill没说话。
「然后是你。Bill Cipher,虽然你不太可能相信,不过Bill,他对你的态度可是十分差劲。至少上次和我抱怨Siren不过是在背后。」
他写下Bill的名字。
「最后是Tad,Tad Strange,外形能力都像个低配版恶魔。眼睛比起金色更像是黄色,山羊瞳孔,黄色火焰,尖耳。突然好奇他有没有翅膀。」
Dipper把屏幕转过去给Bill看。
气的他差点开翅膀。
Bill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对着他撅个屁股在冰箱里翻来翻去,估计是怕Dipper知道,他翻找的非常小心翼翼,努力不发出一点动静。
Dipper在后面问:「Bill?」
Bill头也不回。
「听着呢听着呢。」
Dipper一脚踢上他饱满的屁股。
Bill脑袋插进冷藏室。
十分钟后,Bill鼻青脸肿地坐在沙发上。他左手镊子右手酒精,正在跟脸上的各路碎片作斗争。
「Tad Strange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
Dipper:「……」
Dipper:「什么意义上的耳熟?奇奇怪怪意义上吗?」
Bill夹出沾着番茄酱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