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吗?」

Dipper被他烦得掀被。

「好了好了我起来了,起来了。」

他们在零上四十度里身穿长款风衣,戴大号墨镜,脚蹬手工皮鞋,围长款围巾;口嚼薄荷味炫迈,手拎火箭筒与加特林;腰间外放FOB,吓跑无辜人群。

走到一半的时候Dipper停下。

Bill回头问:

「你怎么了?」

Dipper:「我怀疑我有点中暑。」

Bill:「……」

他满脸复杂地给Dipper丢了一个降温法术过去。

他们昨天做的真的有点过,Bill看着酒吧废墟认真检讨了自己——三秒。

国际惯例,三分钟默哀。他等比例缩短了一下时间,毕竟重要的是心意。

「准备好了吗?」Dipper嚼着炫迈问,他根本停不下来。

Bill点头。

然后两个恶魔,一人扛起火箭筒,一人拿起加特林。

FIRE!!!!!

炮口和枪口冒起蓝火——这里面装的可不是什么火药,是压缩过的恶魔火焰。这招是昨天搬家的时候Dipper突发奇想想出来的,然后Bill被他感染俩人实验了两个小时成功搞出这么个东西。

所以说起不来纯属活该。

恶魔火焰火箭弹和恶魔火焰加特林打上本就半死不活的酒吧。

在酒吧被爆破的时候,FOB正好唱到:

「No,it's nothing wrong with me!」

Tad和Siren灰头土脸地从废物里钻出来。

Tad还被烟尘呛了一下,他爬出来才看清罪魁祸首是谁。

然后他扭曲了那张文质彬彬的脸。

「Dipper?Bill?」

Dipper朝他挥手,算是打招呼。

然后他们又开了火。

再不知道他们是来找茬的Tad就是傻子了。他不再藏拙,黑白世界打开,恶魔火焰被强行阻拦。

然而他还没等回过头来,就被Bill照头好打——用加特林。

Siren蹲在地上惨叫,她不停喊Tad名字。

Dipper低下头,他在选歌。

「听说你想和Pine Tree套关系,我的表兄弟?」

Tad几秒后才反应过来Pine Tree指的是谁,他不禁为自己亲戚起名水平感到羞耻。

他知道Bill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但面上还是彬彬有礼。

「我只是想和Dipper交个朋友,因为投缘。」

Bill回他一个冷笑。

「交朋友?杂种你也配?」

Tad立刻扭曲了那张英俊的脸。

Dipper选好了歌。他点了首《My Songs Know What You Did In The Dark》。

然后他摊开手,火箭筒在他掌心重组,他挥动长刀,隔着马路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