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关掉视频,放下手机:“看来你已经有了寻找的方向。”

“不是寻找,是等待。”克莱恩略带苦笑地说,“我至今发现的最违和的存在,就是那个孩子。”

不,显然还有一个东西也是现实宇宙绝无可能存在的事物。他们立刻就能离开此地,回到源堡上,不需要彼此互相折磨大半年时间。

但迄今为止的一切真的是折磨吗?

阿蒙回想这短暂的两日多的经历,除去最初被标记后的不安,之后与克莱恩的相处并没有让他不快。尤其是昨天,从和平的早餐、到偷盗者的恶作剧、再到夜晚的新奇尝试和无言的交流、以及穿插其间的克莱恩的各种生动活泼的反应,无论怎么想都是让他轻松愉快的回忆。

如果是这样的“折磨”的话,多来一段时间也无所谓。而且,他还没有“爱”上克莱恩,他才开始这个有趣的游戏,怎么可以提前退出?

阿蒙藏下许许多多的小心思,手指按了按单片眼镜,含笑说道:“看来我只好答应了。对于合作的细节,你的想法是什么?”

“没有细节,只需要明确我们的共同目标是让孩子降生。”

克莱恩说罢,靠近阿蒙。阿蒙有些疑惑,紧接着被抱进怀里。他的脸被迫埋在克莱恩身上,刚想说话,克莱恩的手就抚了抚他的腺体,轻轻梳他的头发。

这是安抚。

“这个算是合作的一环,我知道omega会有需求,所以……”还不等阿蒙开口,克莱恩便主动解释自己的行为,“希望我们能默契点,以后都不用开口说了,免得积累过度。”

“不错。”阿蒙顺从地靠在克莱恩的怀抱中,呼吸他身上的味道,“那床上的事情也是吗?”

克莱恩梳理阿蒙头发的手僵住了。

“那种事情、能少则少。”

“但是很刺激又很舒服,你也很享受啊。”阿蒙轻笑,手已经伸向某个不对劲的位置,“你看,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

“你做梦!”

克莱恩气急败坏地推开他,转身就走。于是,这场安抚持续不到十秒就结束了,刷新莫名其妙的记录。

阿蒙笑了几声,跟着关灯走进卧室,也脱了外套,在克莱恩身后躺下。克莱恩挪远一点,他就挪近一点,直到他们紧紧贴在床的左边。

“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克莱恩微恼地问,好像还有点生气。

“你不想听那个密码的含义了吗?”

“明天再说。”

阿蒙愉悦地笑了,贴近克莱恩的腺体,细嗅那不太明显的甜冰茶味儿。

克莱恩重重地叹气,没有再说话。他伸出右臂抱住搭在克莱恩腰上,仿佛这样做过无数次般熟练,而克莱恩也很自然地握住他的手,似乎是打算这样阻止他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