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祂会比较熟悉吗?祂一直是这副少年的模样吗?阿蒙想之后一定要换个有威慑力的造型,祂推了推单片眼镜,引以为傲的唯一性在此刻犹如凡物。
阿蒙问:“你想做什么?”
“不错,我喜欢现在直率一些的你,这么快就直接进入正题。”
诡秘之主的眼神变化十分微小,小到阿蒙无法通过观察人类得来的经验推断祂是真的赞许、还是有意嘲讽。
“我想拿回一点东西,它就在你身上。”
“你不属于这个时代,”阿蒙镇定地说,“现在的我没有偷过你的东西。”
“啊,说的也是。”
诡秘之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多少有些虚假,随后祂笑了。
“那我只好彻底杀死你了。”
抓住祂、就是……为了、这个……?
阿蒙的思维出现明显的滞涩,不可抗衡的磅礴力量又一次笼罩祂,祂本能地惧怕,有生以来第一次不由自主地颤抖。而那些力量还限制祂做出任何行动,让祂连回归神话生物形态都做不到。
这样……会死……
“嗯,要是现在立刻哭给我看的话,我可以放过你。”
阿蒙愣了愣,祂的思维重归正常,但来自旧日位格的威压依旧存在。没有时间给祂考虑了,祂一皱眉,当即有泪水自眼角渗出,滑落到脸颊上。
说是泪水,其实都是时之虫。
阿蒙泪眼汪汪地看着诡秘之主,时之虫“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祂们挂在下巴上又掉进宽松的黑袍里面,重新融入祂的躯体,同时又有新的“眼泪”不断渗出,加入这个循环。
“你的眼睛是水龙头做的吗?”诡秘之主稍微明显地笑了一下,“不过这样效果还不错,再哭厉害点。”
“呜……”
阿蒙听话地大“哭”起来,仿照人类小孩哭泣的模样瘪起嘴,委屈巴巴地呜咽。祂的父亲很吃这一套,也不知能不能让这位诡秘之主满意。祂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停也停不下来,啪嗒啪嗒地掉在自己的黑袍上。
诡秘之主伸手捧起祂的脸颊,便有一些“眼泪”碰到祂的指尖、落入祂的手心,逃也似的钻回自己的身体。
祂不知“哭”了多久,感觉好像所有时之虫都已被迫参与到这个人性化的行为中来,忽然,那只捧着祂的手轻轻捏了捏祂的脸蛋。
“好了,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