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难道你还想让他碰你吗?”太宰的音量稍微提高了一些,他瘦削的胸腔更近地抵着Omega,“不,中也,”
太宰治笑,“他连觊觎的资格都没有。”
在面前人的心跳声中,游轮舱外迎来了第一声枪响。
这枪声响起时,太宰治的脸上毫无波澜,他甚至也不允许中原中也分心。
阿莫尔死掉了。中原猜。
在狭小的空间里有海和融雪的味道,中原中也感觉到太宰治已经触碰到了他的生i殖i腔,就像好奇的孩子探索到了秘密花园的入口。
他一个反身将自己和太宰治的位置互换,那人的后背被狠狠地撞向冰冷的墙面。在理智完全消失前,他扯着对方的衣领,恶狠狠地要挟,“你好给老子适合而止,太宰。”
“适可而止……吗?”太宰治的嘴角挂着的弧度是惨绝人寰的美丽。
中原中也记得那个夜晚,他就像被海水淹没了的渡船,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沉了下去,于是海上泛起波澜,云层遮住月亮,星星也消失不见。
想让我全身心地属于你,你也得全身心地属于我才行啊,我的……首领。
中原在夜里凌晨两点醒来,他刚才的梦里是三个月前惨淡的光下太宰治的笑,那句适可而止仿佛还在耳旁。
他的心跳有些快,也许是因为做梦的时候情绪上的波动。
三个月前,因为首领随心所欲地杀掉了合作组织的头目,后果就是他这个干部得给对方收拾剩下的烂摊子。
他想起来才觉得,旁边这个人好像一直那么过分。他那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两人一时的冲动和大意造就了一个新的生命,更奇怪的是,他为什么没有一点责怪的情绪。
此刻太宰治在他的身边躺着,离他很近,以至于他能感受到那个人轻浅的呼吸。
他脑海里充斥着“今天为什么老老实实地睡觉了?”“他这时候不应该还在处理工作吗?”“难不成他还能改性了?”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怎么了?”
中原忽然听见有声音轻缓地传递过来。他刚睁眼的时候,太宰治就醒了。
太宰直到不久前才刚睡着,但睡得太浅,醒来浑身疲惫不堪,就像浸泡在水里窒息。 但他也习惯了,不幸的事情总是在夜半降临。
自从他当上首领以后,几乎每个夜晚都会经历失眠。躺在床上,明明身体已经足够疲惫,脑子里却始终盘旋着他的每一步计划和计算,意识异常清醒。会否有任何细节出了错,会否有他没有考虑到的意外,大脑不间断地运作,如此一来再累都睡不着,就干脆起来继续处理事情。
可是有一个人,每天凌晨定时定点就会起来敲响他书房的门,强迫他去床上睡觉。他自然不会每次都听。如果自己规定的任务数量没有完成,那么就算那个人用重力把这房子拆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