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加深了对中也的临时标记,让他的信息素能够稳定一段时间。”当他再次开口时,语气更加沉静,“完成自己的任务是他作为干部的职责……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他就算以身殉职……也不值得惋惜。”

“首领大人当真是思虑周全、铁石心肠,是妾身多嘴了。”

她踱步离开了太宰治的视线。

中原中也和A第二天便动身去西部城市,在港口出发,所乘坐的交通工具是轮船。这所轮船超乎中原想象的豪华,让他想起年初时所乘坐的意大利人的游轮,不过倒也没有豪华至此。他确定,这绝非首领所安排的。

他身处船的地下一层,应该还有地下二层,因为他望见了前方尽头通往下面的楼梯。

舱内没有人,A不知道去了哪里,广津和其他一起随行的下属则是没有和中原踏上同一条船,他们会晚一天出发。

纵使中原中也察觉到了蹊跷,最终还是走进了这个他所不熟知的区域。A并不是值得信任的人,不撕破脸皮只因港口黑手党曾受过那人大力的资金支持,这一点他和首领都相当明了,自然也会做好完全准备。

中原不自然地摸了摸后颈,已经过了两天,那地方似乎还在隐隐作痛。太宰治给予的印记比之前更深,深到他几乎以为对方永久标记了他。如果不是因为医生的叮嘱,中原自然也不会如此顺从地任由太宰的吻落向颈部那个敏感的位置。太宰对他的标记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每一次他都有意或无意地抗拒。他抗拒着对方的标记行为,意味着他抗拒对方的占有。天生性别的劣势并不代表什么,他是Omega并不代表他甘愿身处弱势。因此

他昨晚因处理公事留宿于办公室内,早上直接去与人交接工作的事情,直到晚上出发前和太宰甚至没有通讯过一条短信。事实上,除了昨天在会议上见了一面以外,他和太宰便只是各忙各的。

他们又在避免与彼此的见面吗?似乎是的。

中原中也靠在座椅边,闭上了湛蓝的眼睛。

与此同时,另一位五大干部之一的A先生正给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倒着红酒,只可惜首领的双手被手铐锁在一起,他面无表情地坐在监禁室的椅子上。

“真是对不起,那群小子不懂事,将您关在那基地的牢房里了,怠慢了我们的客人。”他颇有礼貌地向太宰治道歉。

“没关系,我不介意。”太宰治笑吟吟看着他,“还要多谢你们将我抓来,让我从堆积成山的文件中放松了一下。”

“请用吧。”

A对首领作出一个“请”的手势,见后者却不予理会,他倒也并不大在意。

“光在这里坐着肯定很无聊吧,请放心,我为您准备了好玩的游戏。”他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从身后掏出了一套扑克牌,“您也知道,我是个赌徒,赌徒中没有不会玩扑克的。”

“不如、我就用这副牌好好和您玩上一局吧。”

太宰治依旧无动于衷,他双手被铐在一起,神色平静得好似面前所有皆与他无关,就像个清清白白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