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灵筠床前有狼,背后有虎,自嘲道,“还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贾代善且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你说着不染二色,倒是搞回来这么多美人?”
颜灵筠:我他妈是冤枉的!
“都是外头送进来求情的礼,谁知道秦姑娘没看好她们。”颜灵筠解释道,他看着赵侍卫和狗冲进来,便先住了口,“找个人给她瞧瞧伤。”
“你俩干什么呢?把她放进来了,要是刺客呢?”贾代善皱眉,“老赵,你不会平时都是这样安排的吧?”
“不是您在呢吗?我的天喂,我冤枉啊,大家伙儿都血气方刚的,您叫谁给您守夜好呀?我还特地带着狗子避出去遛弯了。”赵侍卫委屈地不停叨逼叨。
颜灵筠揉揉额头,抄起床头贾小政的拨浪鼓就砸过去,没好气地道,“快滚!”
这会子吵吵嚷嚷的,贾小政倒是自顾自睡得香甜了。
“也是作得慌的孩子,可见谁带像谁。”贾代善撩了两句,趁着颜灵筠还没发火,赶紧得又换回了正题,“你身边可用的人太少了。秦姑娘再聪慧,于后宅事也不会太清楚,送来的人,你都交给张妈妈便是。”
“多谢。”
颜灵筠经过这一场女鬼惊魂,更是觉得倦怠,也没什么力气与他相争,窝回被子里拿被子盖住了头,“你再摸我脸,仔细你的爪子。”
“原来你有感觉。”贾代善隔着被子拍拍他的背,“别蒙着头,不闷吗?”
“别吵了。”颜灵筠露出半张脸,一双桃花眼水雾朦胧,“你好烦。”
贾代善摁住他的肩膀,不叫他缩回去,轻轻落了个吻在他额头上,“我走的这些日子,一直在想你。郁离,你说的条件,我都答应。”
颜灵筠难得懵逼一回,张着嘴像是突然被捏住后颈的猫,动弹不得。
“好生睡吧,万事有我在。”贾代善最是会趁胜追击这一招,趁他懵逼时候又亲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当时郁离落水是哪个救上来的,得重重赏了银子。
色令智昏,哪里还记得自己因为吃醋贾小赦亲近颜灵筠的时候,想把人家丢回河里的事儿了。
贾代善一回金陵城,原本还有喘息之机的涉事各家,压力陡增,头上悬着的刀仿佛时刻会掉下来,惴惴不安。
一时间金陵城为肃杀之气笼罩,那些平时奢华好炫耀的富商们也都不敢冒头了。
这日清晨,颜灵筠正和贾代善商议着怎么写折子上去,贾小赦非要在他脚下绕来绕去,一副精力过剩的样子。
“贾小赦!”颜灵筠搁下笔,“我上回怎么说的?”
“我要是再皮就打我屁股。”贾小赦把手脚缩起来,跟个团子似的躲在桌底下,“可是你和爹从早上起来就不理我,我一个人好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