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下一秒,后者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脸红起来,他凶神恶煞地瞪了方锐一眼,抬脚就把肥皂踹到澡堂的另一头去了,完了还嫌不够似的骂了声:“变态!”这才满脸通红的跑到角落里,最后看方锐的那个眼神就跟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

“……?????”方锐这边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被人骂了不说,肥皂还没了……他嘴角抽搐地望着惨死在墙边已经变了型的肥皂,默默在心里点了根蜡。

至于孙翔,他这臭屁气短短一天就已经出了名,方锐也懒得计较……就是觉得自己真他妈无辜啊最近怎么老是躺着中枪是不是太背了点?

他一边咕哝着要不要等放假回去算一卦,一边将头伸到花洒下面冲洗起来……

孙翔回去一晚上都没睡好,于是他把所有的错全部归结于叶修身上 谁叫他没事告诉他捡肥皂的含义来着?害得他真的遇到了,这会儿直泛恶心。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孙翔从未接触过同性恋,撑死不过是在报纸杂志上看到过一些。那会儿他就觉得好好的女人不要抱着硬邦邦的男人做什么?脑子有病吧?

于是他就很果断地把同性恋归结到“脑子有病”的行列里,接下来也没去关注,对于同性恋的认知只是停留在男的和男的搞在一起。

其实他这么想也没错,只是第一次遇到总有那么点……别扭。

于是孙翔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纠结着,纠结到了后面,他莫名其妙地想起叶修靠在自己耳边说话的模样。

叶修这个人是个老烟枪,身上总有一股子挥散不去的烟味儿。当时离的又近,那味道争先恐后地往孙翔鼻子里钻,差点没把他呛死。

于是他微微偏了偏身子想要离远一些,不想因为这个小动作耳廓恰好擦过叶修的嘴唇,很轻的一下,可孙翔还是感觉到了。他如受惊的兔子般弹开,耳朵就像烧着似的烫得让他心慌,所以一直到叶修走了,孙翔还是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虽然是无意的……但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孙翔躺在床上满脸纠结,手指不由自主地摸上当时被触碰到的地方,大力摩擦了几下。

现在想来说不定还有那家伙的口水……一边恶心着,一边将心里某种奇怪的情绪压下去,孙翔不顾上铺的投诉,翻了个身,闭眼睡去。

第二天一早,照常集合之后,叶修随意地扫了眼,就发现孙翔眼下一片乌青,明显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于是习惯性地嘱咐两句关于休息的问题,便开始了训练。

这次他直接把早餐前的运动量翻了三倍,导致不少人做完后腿都是软的,瘫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叶修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挨个扫过去,默默将一排新兵的体能估计出个极限后,挥挥手带去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