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情是战友情,爱情是爱情,维克托一向分的很清楚。
……好吧现在可能没有那么清楚了。
他转移话题,“那你是怎么适应这个时代的?”
“我是说,一觉醒来,世界天翻地覆。”
整个世界都是如此的陌生,没有任何一个熟悉的人,搜索其他认识的人的名字时,只能有少数几个得到结果,仿佛这个世界都不曾留下他们的痕迹。
所有值得史蒂夫留念的东西都不在了。
国家也变得如此陌生,街上的孩子随身带木仓,人身安全也得不到保障,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又被拉开了很长一段。
国际局势变化的如同梦幻,让人意料不到。
史蒂夫道:“一开始,每次在清晨醒来时,我都以为自己在做梦,有时候还可以听到军哨声。”
他明显陷入了沉思,“尼克模拟了一个二战时的场所,按照纪录片仿制的,和我们之前生活的地方差不多。”
“他想让我住进去,再慢慢适应这个时代,但是我拒绝了。”
“我所铭记的,不只是那个时代的训练场所和每日计划,还有一起陪我训练的人,一起和我出任务的人,以及那些和我曾并肩作战或还没来得及并肩作战的保家卫国的士兵们。”
维克托余光瞥见那对情侣终于分开了,他放松了些许,继续听史蒂夫讲。
“我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这个不属于我的时代不是一场梦,是我刚刚苏醒,冲破神盾局的拦截,上了大街。”
“附近的高楼大厦,车水马流,那些我认识或不认识的东西,周围匆匆而过的人群,都带着使我格格不入的真实气息。”
“但那之后的一切情况都很低沉,尼克他们不想让我真实接触我所仅有的战友们,或者说,是这个时代不允许我接触。”
“我在互联网上搜索了你们的名字,但都是查无此人,没有任何一条值得欢欣的消息,直到我带上你们的代号,才搜到了一些消息,但大多也是毫无用处的。”
“你知道的,这种感觉……很不真实。”
所以在那段时间,史蒂夫总有一种身处梦中的感觉。
“但是,我不会做如此残酷的梦。”
史蒂夫不会做这种梦,他不会梦到自己的战友们都就此失踪,也不会梦到孩子们随身带木仓,可以毫不留情地射击,更不会梦到,带领着国家走向胜利那位领导,居然没有亲眼看到战争的胜利结束。
所以,这一切便只能是真实的了。
维克托可以大概理解这种感受,真实与虚幻交加,分不清究竟是否是现实的状态,他也曾有过。
特别是在被洗脑后,每次被洗脑后,他都会有一个恍惚期,如果九头蛇在恍惚期还没有过去时就派了任务,维克托在面对自己经历的所有事情的时候都会产生挣扎感。
这种挣扎感开始时不太明显,但久了,就会对一个人造成很大的影响,最好需要心理医生的介入。
但只要想想,就知道,他们几个,明显都不会接受心理医生。
几乎每一个经历过战场的人,都不会接受把自己剖开,坦白给心理医生看,他们只能自己找到可以缓解自己状态的东西。
一般都是精神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