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明日再同西门吹雪好好道歉,一边将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想着给身体降降温。

若要他说,世上所有的毒物都比不过这种药来得毒。

那些毒物虽毒,然到底是有药可解,而这种药并非毒药,药物本身对身体无害,也可说是无解之药,出了自行纾解或压制外别无他法。

听着西门吹雪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梅惊弦缓缓闭上眼,忽视了心底泛起的那一丝空落。

身下胀痛越发严重,他隐忍的咬住唇,眼中闪过几丝犹豫与羞愧,终究还是将手往下探去……

……

陆小凤坐在饭桌前,鼻头翕动着,不停嗅闻眼前的饭菜香。

他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转向另一边候着的下人,哀声道:“你说,你们庄主究竟是去叫人了还是跑去睡觉了?菜都凉了还不回来。”

被问到的下人面无表情道:“现在还不是庄主睡觉的时候。”

“那他平常什么时候睡觉?”陆小凤转着筷子,随口一问。

下人看着他,忽然道:“你是我们庄主的妻子?”

陆小凤露出一个惊吓的表情,“你这话太吓人了。”

“那你是我们庄主的小妾?”

陆小凤轻哼一声,不高兴了,“我长得像是女人吗?”

下人不为所动,冷漠道:“你既不是庄主的妻子,也不是他的小妾,那管他什么时候睡觉做什么?”

陆小凤哑口无言。

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话,物似主人型。

这句话用在下人身上,似乎也说得通。

他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下人许久,惊讶道:“你是新来的吗?我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你。”

那下人还没回答,西门吹雪已经大步走进来。

那面无表情的下人眼一抬,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主人。

陆小凤往西门吹雪身后一望,奇怪道:“惊弦呢?怎么没见到他人?”

听到他的问话,西门吹雪面色一沉,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径自拿起了碗筷。

陆小凤从那一眼中察觉到了浓浓的沉冷愠怒,登时明白西门吹雪这一去必然是与梅惊弦闹了个不愉快。

梅惊弦一向是个好脾气的人,西门吹雪又对他存了心思,这回见面,两人之间的相处虽添了些尴尬,却也到底是平和的。因着救命之恩在前,梅惊弦也不可能会和西门吹雪起什么争端,所以这二人究竟是如何闹了不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