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奴抱着玉琴,撞见了迎面而来的二宫主怜星,她连忙拘了一礼,“月奴拜见二宫主。”

“月奴,你不是在照顾江公子吗?”见到是花月奴,怜星笑容一敛。

花月奴忙不迭回道:“禀二宫主,江公子今早想抚琴,月奴正给公子拿琴。”

“带路。”

“是。”花月奴恭敬道。

此时江枫正坐于小亭饮茶,落英缤纷,随风飘散,而他的脸却比这花还美,他远远瞧见月奴的身影,朝她一笑。

怜星见了,似要沉醉在这光华四散的幻梦中。

而花月奴心里却疯狂吐槽,扛住,花月奴,小宫主还在这呢,理智,理智,江枫就是个好看点的大猪蹄子。没错,就是这样,好的,今日份的自我催眠完毕。

“江公子,玉琴奴婢带来了。”把琴轻柔地放到亭中,退后一步,两步,直到远至亭外,仅能听到江枫的声音却看不清脸才止步,垂眉顺目,伺奉在旁。

爱生活,爱小命,在两位上司面前就要远离美人。

大猪蹄子江枫见到紧随花月奴其后的怜星,笑容不减,面不改色道:“是小宫主你来了啊。”

“江公子,今日身体可好些?”

“好多了,多谢小宫主,小宫主是否愿意听江某抚琴一曲?”

“自然可以,江公子,请。”怜星身上难得出现了一股小女儿般的娇羞。

暖阳,微风,花香,琴曲,美人,构建出一幅醉人的风景。

及至怜星宫主离开时,已是日挂正空。

花月奴松了口气,当个人型木头还是很费力的。憋了一上午的话,她需要找个聊天的。

“江公子,你的琴弹的真好。”花月奴走进亭子,对着静坐于亭心喝茶的江枫称赞道。

“多谢谬赞,月奴姑娘也擅音律?”江枫放下茶盏问道。

“我?人家说我的音律是……”花月奴回忆了下她私下里和星奴偷偷学弹琴奏乐的血泪史,诶,往事不堪回首。

“什么?”江枫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鬼哭狼嚎,群魔乱舞,非世俗所能有。”她大概天生跟琴啊笛啊有仇,星奴吹弹起来是悦耳的曲子,轮到她来就是弹棉花吹哨子。

“……想不到月奴姑娘如此风趣幽默。”

“才不是,我跟这些东西就是天生没缘分,它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们,要是碰上了,那就是两败俱伤。”花月奴情不自禁白了白眼,她早被星奴拉入了乐器班黑名单,永远不许出来的那种。

“呵呵。”江枫轻笑。

“江公子,打个商量怎么样?”花月奴凑近了点,声音维持在只有他们两个听到的大小。

“月奴姑娘有何事?”

“江公子,私下里可不可以别加姑娘两个字了,直接叫我月奴就行了,不然我听着怪别扭的,等两位宫主来了,你在叫我月奴姑娘。”平日里宫里姐妹都直呼她的名字,突然来了个加姑娘两字的,可别扭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