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奴脸不红气不喘,站到花星奴面前,抱胸而立,居高临下说道:“星奴,还不是你体力不支。”
“我还体力不支,去你的吧,明明是你精力旺盛异于常人。”花星奴以手做扇,给自己扇风,驱散因练武产生的热意,“月奴,你怕是把你的艺术天赋全贡献给了武艺吧。”
“为什么这么说?”花月奴没了对练的对手,独自在一旁练习基础招式。
“教你吹箫吹笛,你硬是能吹成一个调子,教你弹琴,棉花坊的棉棉都比你弹的好听;教你画画,你硬是能把雄鹰化成蛾子。”天知道这两样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她是怎么办到画成一起的。
“我不是还能跳舞吗,”花月奴不服,“你还夸我跳的不错!”再说,这能怪她么,墨水全一个色的,画来画去不都是黑的,她还觉得她画的挺好,不都俩翅膀嘛。
“你那是把跳舞当练武了吧。”花星奴无力道。
“额……知道你还说出来。”花月奴一时语塞。
“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花星奴托腮,面露失落。依凭她平庸的武学天赋,根本看不到能出去的希望。倒是月奴,天赋比她强多了。
“也许将来我们能出去说不定。”花月奴鼓励道。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一不留神就实现了呢。
“大概吧。”花星奴勉强笑笑。
“如果有可能,我一定带你出去!”花月奴郑重其事地做下承诺。
“好呀,约定了。”花星奴伸出小拇指。
“嗯,约定了!”花月奴停止练习,走过去勾住了它。
“那么,我去换衣服送饭了。”花月奴擦擦汗,向花星奴告别。
“月奴……你可别……”陷进去了。花星奴咽下去了后面的话,以月奴的个性,应该不会吧。
…………
寂静的屋内,熏香袅袅,唯余黑白玉质棋子落在棋盘发出的脆响。移花宫内,宫主所用之物皆为玉制,奢侈华贵。
邀月落下一子,“江公子,轮到你了。”
这声音是多么清柔,娇美,摄人心魄,与命令花月奴时的冷如寒冰截然不同。
江枫专心于棋盘,深思片刻后,将棋子放下,“邀月宫主,请。”
邀月看着棋盘局势,落下一步,将盘中大半白子收进,笑道:“江公子,你输了。”
明明是站在冰峰上的仙子,此刻却能因区区一盘棋的胜出而喜悦,而自得。
江枫也不恼,淡然一笑,“是在下棋差一招。”
“江公子,不如一起用饭。”邀月起身。
江枫放白子回棋盒,应道:“江某恭敬不如从命了。”
“月奴,进来。”
花月奴早已依据邀月的习惯备好了饭菜,只是未曾想,邀月今日并未按往日的时辰用餐,饭菜略有了凉意,而这原因竟仅仅是因为一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