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在移花宫养伤已过了一个半月了,伤势在精心调养下,几近痊愈。如今天气正好,遂这几日天天来此练剑。

江枫一口喝完比之前相比,更加苦涩的药汁,就见一只修长的手伸到他面前来,手里放了几粒蜜饯。

“月奴?”

“这是我偷偷托出去采买的姐妹带的,江公子你天天喝药,眉头皱地快起褶子了,来吃点甜的吧。”圆滚滚橙溜溜的蜜饯被放到了江枫的手心。

每个月她都托出去的姐妹带点吃的,上个月月初就被她吃完了。这个月的份刚拿回来,想了想苦逼的江枫,还是给他吧。除了茶就是饭菜,除了饭菜就是苦药,要是她,腻歪死了。

她天天端药看他一口干下去,眉头差不多能夹死苍蝇了。她是见识过喝药的滋味的,一辈子都不想体验系列,深刻怀疑大夫是不是每碗药里都加了黄莲。

“对了,蜜饯要过半个时辰才能吃,以免影响药效发挥。”

花月奴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迷你可爱的陶瓷小坛子,小坛子巴掌大小,放到桌上,“这一小坛子都是,就这么点,你可得省着点吃,这次的药还要喝上许久。”

她去药房打听过了,这次还要喝上起码半个月,滋补的药可比养伤的药要多多了。

“还有,不要让大宫主和小宫主知道我又做多余的事了,她会打死我的。”花月奴吐吐舌头。

“江枫知道。”江枫把手里一半的果脯递给花月奴,“分你一半,有福同享。”

“我又没喝要苦死人的药,还是你吃吧。”花月奴把手推了回去。这玩意本来就不多,省着点吃吧。

“月奴,你将来……打算在这里过一辈子吗?”江枫迟疑了下,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花月奴怔愣了下,眼眸颤了颤,敛起了笑意,“不,实不相瞒,江公子,以月奴的性子,绝不会甘心在这里枯过一生。”

“月奴虽然没有过去,也看不到未来,但……月奴不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浑浑噩噩,平淡如水,无情无爱,无亲无恨的活着。”

江枫没有答话,两人一时陷入沉闷之中。

“不说这个了,江公子,伤好之后,你有何打算?”花月奴很快又恢复平日里没心没肺的样子。

“江某会在移花宫内多打扰一段时日,还要月奴你多陪我一阵了。”江枫似乎如释重负。

“那好啊,月奴平日里也无事,有个一起闲聊解闷的人也好。”花月奴惊喜道。

还以为他马上就要走了,又要只剩她一个人了。她和星奴虽住在一起,但二人值班时辰时常岔开,她一个人服侍邀月也不敢找人聊天,怪闷的。

“月奴,邀月宫主这几日……”江枫犹豫地问道。

“大宫主,她又去闭关了,这次闭关,她似乎会持续格外之久,但是,据代替我的人说,这次起码三个月以上。”

“怜星宫主呢?”

“小宫主的话,我也不清楚,不过说起来,我也许久未见到小宫主了。”花月奴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