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扎了常遇春的心了,明教光明磊落,只因是从异域流传而来,却被那些个所谓的名门正派视作邪教,群起而攻之,就差跟过街人人喊打的老鼠一个待遇了。
“花姑娘……”常遇春一脸愤懑不平。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花明玉制止了他,这表情,什么话都别说,都写在脸上了。
这个邪教,意外的有点与众不同啊。
“我想知道的你已经告诉我了,接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花明玉蹲下来,把手搭在他的脉上。
她眉心微蹙,有一股外来的阴寒之气在破坏他的五脏六腑,若不及时诊治,则会危及性命。
据先生所著的医书记载,需要施针,这伤,她还真下不去手。
花明玉收回手,立起身来,说道:“你这伤需要施针,若你能找来懂穴位懂针灸的人,我可以指导他下针为你疗伤。”
常遇春一喜,还没来得及道谢。
花明玉又出声,“不过,我要问张无忌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若他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一些后续疗法。”
昔日在韦一笑那里偷听来的消息,她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这跟她的任务有点关系。现在张翠山夫妇的孩子送上门来,她可不得抓着人好好盘问。
虽然有点趁火打劫、戳人伤疤的嫌疑,但眼下,顾不得那么多了。大不了,大不了就当她欠他个人情算了。
“这……”常遇春收敛起了喜意,若是他能活是最好,但他也不愿为了自身而勉强张无忌啊。
“你要问什么?只要你能救常大哥,我愿意告诉你!”张无忌突然现身,冲着她说道。
“无忌小兄弟,你怎么来了?”常遇春又惊又喜,“你的伤势如何了?胡师伯可有救你?”
“常大哥,我好多了。”张无忌朝他笑道,“花姐姐,你说你能救常大哥,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
张无忌抿抿干涩起皮的嘴唇,“那好,你问吧。”
“你是武当派张翠山的儿子?”
张无忌点点头,垂下了眸子,眼里是对当日惨剧的悲痛。
“你父母为何而死?那些名门正派为什么要逼死你爹?”究竟是什么秘密,能让这些名门正派连外表的光鲜都维持不住了?为财,为武功还是其他什么?
“无忌兄弟,若是你不愿,大可不必说出,我常遇春不会拖累兄弟你的!”
“常大哥,我没事。”
花明玉悄悄翻了个白眼。这两人兄弟来兄弟去,搞的她好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让他们两人选择其中一个去死一样。
张无忌颤了颤身子,似回到了昔日父母惨死的那一日,他晦涩道:“当初,我爹娘带着我从冰火岛回到武当,在太师父的寿诞上,那些人为了我义父谢逊的下落,逼死了我爹娘。”他眼里闪过无数情绪,有痛恨有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