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师父忽然说不打竞技场的事，我确实挺难过的。”方素柔的声音说不上温柔，但因为语速很慢又说得比较轻，倒还挺贴近花姐那种柔和雅淡的气质，“所以当时我跟陌陌和可人说了这件事。”

“我跟师父因为过去经常在一起，所以认识我们的人大多数都认为我们是一对，后来因为师父说不跟我打竞技场了，平时也疏远了，陌陌她们以为是师父移情别恋。”说到这的时候，方素柔停了很久。

YY房间里一直都没有声音，清清甚至以为方素柔已经离开了。

“刚刚用词不当，你不要误会，我知道师父不是这种人，是我想多了。我不知道陌陌她们怎么把你找出来的。你们打皇宫那天，我不在，所以当时陌陌密聊你的事，我是后来听师父说了才知道的，至于可人当时的行为，我再代她跟你道个歉吧。”方素柔说得很诚恳。

“把误会说开了就好，道歉的事，不用说了吧。”清清也不知道这会儿应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方素柔，多多少少都觉得怪怪的。

“之前师父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把事都和陌陌她们说了，但陌陌她们比我扭，认定了是师父……”方素柔每每念起“师父”这两个字都带着伤愁一样。

“有时候就是当朋友的比自己还着急吧。”清清想起阿花就能理解那个道姑的行为。

“因为陌陌让你不高兴的话，我很抱歉。但是陌陌说，最近你的那个纯阳朋友总是到处堵她，守尸什么的，所以我想找你问问，是不是你也能跟你朋友谈谈，我觉得两边人总是这样不是办法。”方素柔的语气总是很客气。

“嗯，我知道了，我会跟阿花说的，也代我跟你朋友说抱歉，是我疏忽了。”清清说。

YY房间在清清下了这个保证之后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清清不知道方素柔这会儿是什么心情，她只知道自己有点乱，就算沈危说过对方素柔只有师徒之情，尽管方素柔曾经在黑龙追着自己打，但今天遇见的方素柔让她觉得自己多少有点愧疚的意思，毕竟哪怕但从竞技场来说，因为自己让方素柔失去沈危那样一个强力的队友，还是很遗憾的。

清清庆幸阿花并不知道她此时此刻的想法，不然一定要被说做人太圣母。

“还有之前黑龙的事……”

方素柔这一次的停顿让清清明显地感觉到对方正在寻找最合适的措辞，“你不打算玩离经了么？”

“等遇见下一个我想切离经的人，再做回离经花也不迟。”方素柔的语调里总是有不轻不重的忧伤，她好像很难过，又似乎云淡风轻，“黑龙的事不好意思，而上次在瞿塘峡的事……你跟师父打竞技场，一定没问题的，加油，师娘。”

方素柔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刻就离开了YY，而清清看着屏幕上忽然消失的那个名字很久都没有回神。那个花姐最后的两个字，让她完全没有接受的准备，这样的称呼就像是认输了一样，但从方素柔那么迅速地退了YY看，她又那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清清终于认同了沈危那句话，方素柔是个好姑娘，但遇见的时间不对，导致沈危最终跟她擦身而过。

这样的心情，清清虽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多少还是有点明白的吧，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第一次就在正确的时间遇见那个正确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