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从小失去双亲,是姐姐和姐夫抚养我长大的。因为家境贫寒,我便天天外出做苦工补贴家用。我九岁那年,姐姐生了个男孩儿,只因为患了急病,郎中漫天要价,家里拿不起,孩子就病死了。姐姐哭的几乎昏死过去,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成为厉害的人物保护自己所亲所爱的人……“
“后来举家搬迁到长安,我到一家制衣坊做劳工。老板是个又肥又胖的老头,经常打骂我们这些下人。十七岁那年,我认识了螺姐儿,唔,就是那家制衣坊的女佣,她已经二十三岁了,可我非常喜欢她,甚至想要娶她。可是后来,我被老板赶了出来,几番去打听螺姐儿的消息都不得而知,只能去郊外采些药材做些止血伤药沿街叫卖……”
“我记得那天,姐夫领着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来到家中,说这是甚么天策府的秦颐岩将军,可以带我入府当兵。当时就是听说有军饷可以拿才去的,没想到之后有人说起我是……嗯?叶庄主?”
不知何时,叶英已经靠在李承恩的身上睡着了。
当叶英匆匆推门出来,遇到了迎面走来的渡难。
叶英行礼道,“方丈大师。”便又问,“不知大师可曾看见李将军?”
渡难笑呵呵,“承恩大清早就已离去了。”
“如此,多谢大师,晚辈这也要启程了。”
“好,叶庄主一路平安。”
坐在马车上,叶英望着手里的绣包。
清晨醒来,不知为何自己已经好好的睡在床上。犹记得昨晚是坐在屋顶,听李承恩闲谈,之后……看来是李承恩将自己送回来的。
为什么自己总是屡次在李承恩面前失态,叶英已经懒得再去考虑这个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了。
刚往前走了一步,地上似乎有个什么东西,被踢了一脚骨碌碌的滚出老远。
叶英走上前,捡起来一看,是一个绣包。看样子是被人随身携带的,只是因系绳磨断了,所以脱落了。
从来没有见过做的这么难看的绣包,针脚压的乱七八糟,形状歪歪曲曲,不知是出自谁家的姑娘,女工如此之烂。轻轻嗅了嗅,已经没有了香料的味儿,看来是年代很久很久的东西了。
这是谁的东西?肯定不是自己的。来过这间房的,只有叶英,打扫的和尚,还有,李承恩。
少林僧人的品质可以保障纯天然无污染,那这定然是李承恩的东西了。
也不知是李承恩的哪位相好送给他的,带了这么久,绳子都能磨断,真是情深意切……
叶英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奇怪的想法以前是从来不会有的,他一心只想问问李承恩这是不是他的东西。
没想到李承恩走的那么早,只能下次再还给他了,还是好好保管好吧。
叶英小心的将绣包放进怀里,思绪随着马车的颠簸渐行渐远。
五日后,长安郊外,醉蝶西林。
八大门派联军已清点完毕,拔营开播。
讨伐恶人谷的消息就像风一般的传开,一时间无人不在议论此事,甚至有好事者下注赌这次是八大门派赢还是恶人谷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