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宋长安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唐山海也没有预料到宋长安真的与他有关系,而陈深心下一凉。只听毕忠良慢条斯理的说,

“宋处长,得罪了。”

第62章 (六十二)

宋长安被绑在电椅上,这里没有阳光,她不知道过了几天了。地牢的保险丝熔断了好几次,电击好像伤到了她的大脑,她没办法进行思考。

果然不是伤在自己身上,还是能面带微笑嘲笑那些人的不坚定。毕忠良来了一次又一次,鞭子、烙铁、竹签,在她身上过了一遍又一遍。

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在这儿才是。宋长安等了太久,等到她想自杀的时候,她才知道那些咬舌自尽都是假的。除了更疼之外没有别的,毕忠良掐着她的下颌关节处,翘开了她的嘴,火辣的白酒灌进她的嘴里。

很疼,是咬紧牙关也忍不住呻/吟的疼,酒很呛,呛得她快要把肺子咳出来了。她有时真的想说出来,回答了毕忠良的问题。但他的问题还让她无从回答。

他总是问宋长安,她和陶大春、吕明、周丽是什么关系。他要她说出陶大春的面貌特征,她真的不知道。

宋长安的腿下被垫进了三块砖头,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她身上。连续几天的水米未进,她连流眼泪的力气都没了。

地牢里很冷,但她有时又觉得很热。冷和热彼此交替,折磨着宋长安的身体。宋长安闭着眼睛,黑暗中滴水的声音更让人绝望,这是她的血吗?

半昏半醒之间,宋长安仰着头靠在电椅上。她想起来了,她见过周丽。那时她刚刚回到中国,在路上碰到了一个蹲在路边哭泣的女学生。

她好心安慰,女学生想报国,但家里不让,又因为她是女子备受挫折。宋长安宽慰她,青年人有理想有担当民族就有希望。她说这条路上,你并不孤单。

现在想想那个地方的旁边就是黄埔军校,所以自己阴差阳错成了她的精神导师,又间接害死了她和她的丈夫。只留下她的孩子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

罪大恶极,用来形容她再贴合不过了。

不知过了多久,宋长安觉得自己被人抱住了,耳边传来别人呼唤自己的声音。是谁?是陈深吗?他来接自己了吗?他相信自己了吗?

宋长安勉强睁开双眼,突然的亮光让宋长安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的声音像是砂纸磨过桌面一样的沙哑,“陈...陈...深”。

“处长!处长!陈队长找到劫囚的人了!”是张大力,不是陈深。

张大力看到宋长安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满身血污的坐在电椅上,一旁的刘二宝还在丧心病狂的摇着发电机的时候,飞起一脚直接把刘二宝踹飞撞到墙上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