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了东郊监狱那么多人，还亲手抓捕了李小姐！”张大力愤愤不平，她杀了那么多中国人为什么没有受到惩罚。

明诚沉默了，他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他不懂她的地方也太多。他们就这样一直往西北去，明诚则在下一站就下了车，他是上海人，就像明楼说的一样，他生于斯、长于斯将来也要埋于斯。

众人告别明诚，继续出发。

第97章 大结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长安的枪里也没了子弹，她浑身发冷好像连最后一滴血都要流干了，东方微微有些发亮，她等的人还是没到。

黑暗中，脚步声十分清晰，“啪嗒啪嗒”得踩着水声逐渐近了。宋长安强撑着力气想要举起枪杀了他，却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之时放弃了。

“为什么？”

宋长安拼尽全力也只能做到，抬起头对他笑一笑，连眼睛也睁不开的宋长安，眯着眼想要再看看他，却不行。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你教我的。”

随着一声枪响，宋长安永远的留在了那个巷子里，留在了她的婚礼上，留在了黎明之前。东方的太阳踩着朝霞渐渐升起，巷子深处，山本一袭白衣逆着光，带着周身的悲伤与戾气，走出了那条幽深的巷子。

他去了宋公馆，这是他第一次到宋长安的家，原以为会是多么的温馨，可原来只有空旷、寂寥和无尽的孤独。他在宋长安的房间里找到了她留给他的礼物，山本颤抖的手慢慢打开，是一张宋长安照着他的设计图画的稿子，是她梦里的家的样子。

山本次郎笑了，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笑的那么开心，甚至笑出了眼泪。

3个月后 延安

陈深站在一望无际戈壁上，他将那封信交给了唐山海，虽然他没有承认，但陈深知道或许他就是宋渭。

唐山海拆开信，他已经做好了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准备，可信纸上只有四个字“我曾见过”，唐山海自嘲地笑笑。他问陈深，宋长安有没有留什么话给他，陈深摇摇头。

唐山海把信给陈深看，陈深看后也满是不解。唐山海问他想不想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宋长安的身份，陈深没说话，唐山海也没管他。

“宋渭是...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当年....”唐山海絮絮叨叨的讲了很多前尘往事，“可有一天，那个曾经被他们嘲笑的学生突然跑到他面前，说他表面上装的爱国，其实早就和日本将军家的女儿搞上了，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宋渭那么矜贵的人，怎么可能允许别人轻贱他的信仰，轻贱他的爱国之心。他找到了女孩，只是在后面喊了她一声，就揭穿了她的谎言。那么傻的姑娘，怎么可能会骗他，设局戏耍他呢？可那时的宋渭不信，他和女孩决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