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那小子把我捧得太高了吧。”太宰治吐槽,“让我压力很大啊。”
“嗯……看着是会很执着的类型。”坂口安吾点点头,看着太宰治再次艰难地翻个身倚在吧台的桌面上,不禁皱眉,“你今天怎么了?”
“安眠药吃多的后遗症。”太宰治眼帘半遮,盯着木质桌面的花纹几秒又撑着睁开眼睛,眩晕感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好烦啊。”
“太宰你不是找心理医生有一段时间了吗?”听着两人说话的织田作之助放下酒杯,想起之前谈起的事,“怎么样了?”
“骗子,都是骗子。”太宰治烦恼地扯扯自己的头发,“打着不符实的名号吹嘘自己,结果连让我睡着也做不到,想想就要恶心到吐了。”
说着还真的干呕了几下,结果胃部痉挛、抽搐后,只感觉到一点酒液在内部翻滚几下。
“不要紧吗?”织田作之助看着太宰治苍白和因为痛楚而稍显扭曲的面容,皱起眉头问。
“没关系,明天就好了。”太宰治说。
织田作之助收回在他后背轻轻拍抚的手,“你这个状态说出来的话无法令人信服。”
“明天还有工作。”太宰治手撑脸,“我明白社畜的感受了,难怪日本社员自杀率居高不下。”
“你和社员的苦恼完全不一样好吗?”坂口安吾扶眼镜,“不如来试试我的工作。”
太宰治毫不留情地笑出声,“我顶替你的职位,太浪费你的异能了。坐一天的工作还是你来吧。”情报贩子这东西他上辈子就干腻了。
说到底这三个人,一个管资料,一个底层打杂,一个高层打杂,都无聊得很。聚在一起,暂且管管无人管理的自己。
推开酒吧木门,响起叮叮的铃铛声,关上也同样。离开银座的这家酒吧,大家又朝着三个方向走去。
酒精带来的除了暖意,还有眩晕感。太宰治走路有点慢,他不想太过失态,慢一点走脚步稳一点,眼前的事物似乎也清晰一点。
太宰治知道现在自己一定丑态毕露,安眠药加上酒精,足以他把人看成色块,线条打成团。但是看不清他也可以走,凭借着不停的步伐。
“这也太辛苦了吧。”太宰治喃喃道,“走路这么辛苦吗?”
“有点想歇歇。”太宰治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脚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乏力但坚持迈开步伐,直到磕上不平的地面,晃了晃然后坐在了地上。
地面并不光滑,许多细沙石停留在空隙里,太宰治的手按上去后,便争着抵住他的手掌,尖锐的一角也在其中留下痕迹。
略粗喘着气的太宰治没有动弹,就这样保持跌坐的姿态休息。耳边不算太过吵闹,甚至还有清风,他身上大面积的黑盖住了他,在目所能及的地方不太明显,甚至基本被忽略。
太宰治不知道自己休息了多久,耳边混杂的鸣叫和视网膜上深浅不一的光斑让他失去了判断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