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有所不知,弟弟做完这任兰台寺大夫,怕是要挪挪位置了。”
“这是好事啊。为兄却是又要恭喜表弟高升了,”
“诶!高升自是好的,就怕到了这最危险的位置。”旁人要升官那是兴高采烈,只林如海却是满面愁容。
“最危险的位置?”薛谦一愣,遂道:“你是说那巡盐御史?”见林如海点头,薛谦眸光一闪。
“那确实危险了,前任和这任的巡盐御史可皆是暴毙家中。至今无人能查明是何原因。我还想这位置下任会是谁人接受,不想竟是表弟你。”
“这次怕是没有十成也有九成是我了。上头那几位小爷个个都是聪明的,这会子可不是明里暗里的递了话出来。还有我京中岳母,也是寄了信给我。诶!”
薛谦一眯眼,“你是说,贾家也参到里边去了?”说完又一拍头,“瞧我这脑袋,怕是京里边少有几户不参合里边的。你说上头小爷都给你透了话,具体是哪几位,你可与我透个底。”
“瞧表哥说的,这也没什么了。一二三五六这五位可都是凑齐了,个个都让门人亲上门或是来信,只行三的小爷,不过让人不着痕迹的透了些口风,再无旁的动作。”
“你说这行三的小爷,便是那为人低调纯孝的继后之子吧?”
“不错,正是他,怎么?表哥看好他。”
薛谦摇头笑道:“我可未说有看好他,只觉着老人家都是爱纯孝的儿子。由是……”
“由是这纯孝之子,又不会威胁到老人家的利益。最紧要的是,这纯孝之人背地却非纯孝。”林如海接过嘴,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