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的漂亮!”
赤也听着吵闹的声音,眼底的涣散逐渐凝聚起来,撑手抓着球网站起来,膝盖一片淤青,摇摇晃晃站起来身体不由得一软,风一吹背后一阵凉意,整个人疲惫的不行,似乎有些脱力,脑子里还残留那种窒息难受的恐惧感,被精神力压迫的滋味真难受。
赤也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看着手里空落落的一片,眉头一皱,他的拍呢,怎么不见了?
低头看了一圈就听到一阵欢呼的声音,抬头一看瞥见正在比赛的观月,赤也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
发生什么事了?表哥不是跟他比赛的吗?怎么又在和别人比了?他错过了什么?
木更津专注看着厮杀的两人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到赤也清醒过来,一来一往的网球看的他们热血沸腾,被观月挑衅的日暮速度又变快了不少,时速保持在160-180之间,观月已经落在下风。
“嘶,好疼。”赤也揉了揉腿上的淤青,疼的龇牙咧嘴,木更津听到身后的声音,回头看着面色扭曲的赤也,走过去扶着他,扫了他一圈,不放心地问道,“你还好吧?”
“难受,我是不是又陷入恶魔化里了?”赤也耸了耸鼻尖,脑子里的断片逐渐回暖,他记得他被表哥挑衅又陷入恶魔化里,然后他试图控制住自己,表哥看不惯又给他一球,后来他就在了黑色的空间里,看不见任何人,只有他一个人,那种孤独无助勾起了他心里的恐惧,比部长的灭五感剥夺感知还难受。
“我没有打伤表哥吧?”赤也恍恍惚惚记着大概,抓着木更津的手,欲哭无泪看着他,带着哭腔反问道,似乎只要木更津一点头他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要是他打伤了表哥,他想都不敢想表哥的脸色。
木更津白了他一样,板正他的脸让他看着对面球场,“你要是能打伤他,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表表哥?什么情况?”赤也眨着眼看着使用无影的观月,声音磕巴,一脸惊讶,他刚刚没有老花眼,表哥真的在和人比赛,只是他对面的人是谁,似乎没见过。
“如你所见,有人挑战他。”木更津简洁地概括了他不知情下发生的一切。
观月看着高吊球,目光一暗,那家伙居然还可以换拍左手打球,二刀流?
由不得他多想,脑海里记起他当初交给裕太的晴空抽杀针对左撇子的秘技,小碎步踏起,手臂的力量积聚在小臂上,小臂的肌肉微凸,观月不慌不忙地跑着,慢慢靠近球底,然后看准了时机利用助跑的冲力滑到了球的下方,猛地一跳,突然摆出了一个大家都没有见过的后拉拍击球的防御姿势。
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观月看准了落球点,紧捏的球拍,狠狠旋转着后腰身子猛然旋转一百五十度身体,利用身体的力量来带动手臂的力量,猛地击球。
砰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