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Sama!”
所有人看着观月身后若隐若现的十字架时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慌乱担忧的声音在人群里响起,月初感受到冷到骨子里的寒意,咬着牙打着冷颤,手里紧握的球拍开始一点点从手心滑落。
身后的十字架越变越小光芒逐渐褪下,依稀瞥见他在不停地挣扎强迫自己动起来,身上训练服也变得褶皱不堪,衣服上沾满了灰尘,扑面而来的强压让他险些喘不过气来,脸色逐渐泛着白,目光看着手上下落的球拍挣扎着,紧咬着唇死死地想要握住下落的拍子,钉在身后的十字架仿佛像是跟他作对一样,越挣扎的紧精神力的强压越厉害几分让他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藏青色的拍柄划过指心极速坠下落在地上发出极其响亮的啪嗒声。
听着脆耳响亮的声音,月初死死盯着地上的球拍,指尖扣在手心里握成了拳头,紧接着强压散去他像是脱水的鱼一样半跪在地上,微垂着头,散落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神情,目光依旧看着地上的球拍,短短几十秒的一颗球看得场外人表情不一。
另一边取得胜利的赤也兴冲冲地跟幸村说了一声就去了隔壁球场,一进场就听着耳边的唏嘘声,抬头望圣鲁道夫的方向看去,目光扫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月初人影,直到瞥见台上半跪在地一身狼狈的月初时脸上的笑意硬生生的僵住了,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着。
“表、表哥……”周围的唏嘘声音落在他耳朵里,赤也还是微微有些恍惚,看着台上看不见神情的月初,嘴唇开合了几下,难以相信场上的那个人会是月初。
“切,还能以为观月初有多厉害,结果还不是变得这么狼狈。”
“他们之前赢了不动峰比嘉国中恐怕也就是运气吧,连藏兔座的一颗球都接不住,真不知道他们圣鲁道夫走了什么好运,居然一路混到了现在。”
“就是,就是。”
“你们这群人给我闭嘴,你们在乱说些什么!”
听着越发难听的话,赤也忍不住一声怒喝着,眼睛瞪得很大,表情也有些凶狠,仿佛只要他们再说一句他就会立刻扑上去跟对方拼命一样,目光一一扫过他们,听着还有人不服气地争辩着,赤也望着台上的身影,眼睛酸涩着,又大声说道,“他已经够努力了,为什么你们都看不见还要这么说他,他能让全国八强的学校拿到关东第三,能闯进全国前八,凭运气又怎样你们敢说能吗!我不许你们说他……”
越到最后赤也的声音越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隐约还带上了哭腔,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睛继续瞪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