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湖朋友相邀,南宫羽得露一小手。

勉强先用个三成功力吧,省得给人打死了。

“啪”一声鞭响。

宫九倒在地上翻滚,这回是呜啊呃唔的难受呻/吟。

他的身体从脖颈到胸口到小腹长长一条鞭痕,皮开肉绽模样极其可怕。

南宫羽没想到他那么不禁打,赶紧弹琴奶他。

宫九身上的伤顿时就好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一遍遍抚摸着刚才撕裂的皮肤,又开始欣喜地笑。

南宫羽出于礼貌安慰几句:“你的功夫能练到这个程度已经难得。”

宫九把衣服穿上,重新把自个儿裹回雪里:“你是个妙人,跟我走吧。”

宫九吹响口哨。像是某种暗信的口哨。

远方的山林里便出来一行数十人。两两扛着一方竹担子。他们走到木头佛像旁边,就把佛像往担子上面扛。

宫九指挥他们:“把这位兄弟也捎上。”

南宫羽就坐上简陋的轿辇,给他们扛着往岛内走。

挨打之后的宫九像变个人,目光清澈,且时不时带些狡黠。他跳上竹担子,蹲在南宫羽旁边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南宫羽自报家门,表示从海上漂流而来。

挑夫们穿过山林,远方山脚下是一座大大的宅子。

南宫羽指着宅子:“你住那里?”

宫九这会儿记得清楚,回头指过小山腰上的竹楼别院:“我住那儿。”

“宅子里住着谁?”

“我义父。”宫九话锋一转:“还有陆小凤。”

“原来你认识陆小凤。”南宫羽脱口而出。

宫九问:“你想不想见他?”

看这架势,要见陆小凤,还得答应宫九的要求。

宫九的要求依旧很奇怪:“我带你去见他,你欠我一顿打。”

这个条件交易实在莫名其妙,南宫羽好像什么都没损失。

“你怎么那么喜欢挨打?”南宫羽忍不住问。老实说,他并不喜欢打人,尤其是无缘无故地打人。

“喜欢,就是喜欢。”宫九抑制不住激动之情:“特别是你。你那么好看,打人又那么疼,世界上再找不到比你更好的。”

南宫羽心里发毛。他倒宁愿宫九问他要金砖。

宫九说:“你进去不要跟我义父争执,不然我怕再见不到你。”

这听起来像忠告,又听起来像威胁。

他的义父许是什么了不得的世外高人。

竹担子把佛像把人一起扛进宅子去。

前院人声鼎沸,数十人围在几张桌前赌钱。

南宫羽认出某人的四条眉毛:“陆小凤!”

陆小凤跟见到救星一样:“好兄弟多亏你来。”

南宫羽从竹担子上跳下:“你要我做什么?”

“钱,我需要钱。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