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被水浸泡着的位置迅速开始溃烂,他忍不住痛呼出声,目眦欲裂,狠狠地瞪着杨莲亭:“你敢害我!”

杨莲亭缓缓摇头。

他站在水牢边上,静静地看着任我行受折磨。

“任教主,你错了。”

“要杀你的人不是东方,而是我。”

“你会在这里忍受着溃骨粉折磨,七天之后,浑身流脓生疮,痛苦而亡。”

“解决了你,下一个,就是任盈盈。”

杨莲亭语气冰冷又狠绝,面前是水牢之中,任我行浑身是血流脓痛呼的场面,分明阴寒可怖,如同无间炼狱一般的情形,杨莲亭却像是恍若未闻一般,目光平静到有些骇人。

“你!”

“你是谁!”

“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啊——你是谁!”

“我要亲手杀了你!我要亲手杀了你!”

任我行浑身剧痛,铁链狂响,他双目都充了血,“你胆敢偷了东方不败的教主令牌过来杀我!他绝不会饶你,他绝不会饶你!”

“你是谁!”

杨莲亭轻笑。

“任教主,怕是你这辈子,再也没机会杀我了。”

前尘种种,看着任我行如同身在地狱一般痛苦磨折,杨莲亭轻轻呼出一口气,缓缓阖了眼。

前世最大的威胁已经除去,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心情再继续跟任我行这般耗着。

痛苦吗,疼吗,呵——

还有整整七天。

任教主。

时间很长,你可慢慢享受。

杨莲亭伸手将黑色的帽子重新戴在头上,一张脸隐匿在黑暗中之后,他最后看了任我行一眼,转过身往水牢外面走去。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

他想要抱抱东方,想要亲亲东方,想要将那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只有抱着他,他才能感受到前世的种种都已经烟消云散,只有抱着他,他才能感受到现在所有一切都已经重新来过,东方不会死,他也不会失去东方。

对于身后任我行的咒骂与痛呼充耳不闻,杨莲亭加快了脚步,吱呀一声打开水牢的门。

一打开门,入眼可见的即是跪在地上的江南四友。

杨莲亭心头一跳,抬起头来,就看到站在水牢中间,一身红衣,静静注视着他的东方不败。

昏暗之中,他看不清楚东方不败的神情。

只觉得那人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极冷,极料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