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冒充教主命令,你该当何罪!”

“还不跪下跟教主认罪!”

几个人七嘴八舌,一脚踢在杨莲亭的膝盖后面,他踉跄一步半跪在地上,扬起头来,对上了东方不败的眼神。

“你怎么起来了,外面这么冷。”杨莲亭看着东方不败愈发青白的一张脸,微蹙了眉,忍不住有些心疼。

东方不败扯了扯嘴角想笑。

“杨莲亭,你深更半夜拿了教主令来西湖水牢,毒杀前任教主,不说为什么这么做,反倒关心本座为什么起来——”

他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说不下,握了握拳头,转过身背对着杨莲亭不再说话了。

“我——”杨莲亭喉头一梗。

他没办法解释。

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他偷了东方的教主令牌,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知道西湖水牢的确切位置,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要杀任我行。

更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在他们两个洞房花烛夜的这一天晚上,来做这样的事。

所有的话梗在喉咙,杨莲亭看着东方不败微微颤抖的双肩和紧绷着的侧脸,只觉得心疼的不行,却又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无能为力。

“东方,你相信我。”

“那你告诉我,你今晚在做什么。”

东方不败转过身来望向杨莲亭,他定定的看着他。

“我不能说。”杨莲亭轻轻呼出一口气,视线落在空气中的某一点上,沉默了半晌之后缓缓摇头。

“好,你不说。” 看着他这幅样子,东方不败心里几乎是一瞬间就起了火气,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挥了袖子,“你不说,那就由我来问你。”

“你想下江南,根本就不是为了散心。”

“是。”

“你是处心积虑准备好了,要杀任我行。”

“是。”

杨莲亭回答的一丝犹豫都没有,东方不败只觉得周身冷的厉害,他克制不住的手抖了抖,胸口丝丝的生疼。

他咬了牙,定定的看着杨莲亭。

“所以,那个宅子也是你处心积虑的一部分,刻意哄的我失去警惕,刻意选了今天——”

东方不败只觉得自己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生生吞了刀子,他站在原地看着杨莲亭的脸,他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所以,跟童长老说的一样。”

“你以前根本就是喜欢女人的,你贪财好色,喜欢女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接近我——”

东方不败不生气他偷了令牌,不生气他要杀任我行,他甚至不关心杨莲亭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目的。

可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