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一个神人闷油瓶……吴邪不知道他上山之后为什么格外的沉默,好歹也是曾经合作过两次的人了,见了他和胖子那是一声都不吭。

他只是安安静静的跟在队伍之中,此时的脸色也被风雪冻得有些发白,显得他整个人一点血色都没有。他的头上紧紧的戴着帽子,呼出的水蒸汽在睫毛和刘海上挂了一串冰花,显得他好像头发和睫毛都变白了一样。

自打上山之后,闷油瓶的表现就格外的奇怪,总是时不时的看着远处的雪山,像是在想些什么,又像是在担心着什么。

吴邪其实还挺想知道这位在想些什么的,因为他总是这幅样子,怎么说呢,总有点,有点游离于世俗的感觉。

这么说其实细想想还挺扯淡的……吴邪有时候自己想到这都想笑。你说这闷油瓶自己一个人总是瞎琢磨什么呢?人活着无非不就是吃喝拉撒睡吗,没事总做出那副样子是要干嘛啊。

但是……理是这么个理,有的时候吴邪看着闷油瓶的那种样子,心里却总是无端端的有些难受。

莫名的难受。

吴邪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他那颇有些“天真”的二十来年的生活经验,也只告诉了他人活着需要吃喝拉撒睡,赚票子,睡女人,却没有办法跟他解释这一切。

有些事情,因为不懂,所以就看不明白。

横着的十米和竖着的十米完全是不同的概念,那里往上面爬十米都将降下来许多温度,风雪刮得人睁不开眼,吴邪他们正艰难的朝着上面继续爬。

他们的马匹在上山的过程中扔了,现在完全靠着人力在拉雪橇。

几个人面对着风雪前进,身上,衣服上全都结了小小的冰,他们将要去的旧边防岗哨被雪埋了,这又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几人看到的时候全都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