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云在与剑圣的一战也颇受了些伤,这几个月也只待在天山之巅总结巩固以及静养,于是与凌傲天相处的时间自然多了起来。可是步惊云很郁闷地发现师父对待他和对待其他弟子们并无什么差别,更有甚者师父对待断浪绝对是达到了能和幽若比肩的程度了,这让步惊云更加的看断浪不顺眼了。所幸断浪近期常常与聂风一起出去办事,待在总舵的时间不长,两人的矛盾才没有进一步升级。

步惊云也想过要和师父表明自己的心意,然而他终究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在和师父相处的时候步惊云也尝试过暗示和试探,然而总是不痛不痒简简单单地就给凌傲天岔过话题,不知不觉就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总的来说,步惊云既有些迷惑又有些无奈。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是凌傲天四十岁的寿辰了,如今天下会兴盛无比,无数江湖中人已经在前来祝寿的路上了。天下会的内部也忙碌起来,趁着近期的大势进一步提升天下会的影响力展现帮主的气势气度都正在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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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楼内,香炉上氤氲着袅袅的白烟,有淡金色的阳光点缀,显得静谧悠然。

凌傲天斜斜地靠坐在软椅上,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捏着几张薄薄的信纸,眼神中闪现着意味不明的光。

良久,凌傲天才缓缓地抬起眼睑看向一旁坐得笔直的殷成,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说:“你看此事,该当如何?”

殷成面无表情地说:“帮主只要一声令下,那些家伙统统都会到阎王那里去报到,又何必多作烦扰呢?”

凌傲天轻轻地笑了起来,说道:“你待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还是这样直肠子,幸好你儿子女儿自有染枫教导,不然我非把他们带在身边,免得学成像你一般。”

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儿女,殷成的表情微微松动了一点儿,然而依旧语气平静地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帮主曾经说过的话——”说着目光灼灼地看着凌傲天,接着说:“你明明很讨厌那些东瀛人,直接杀了便是,还有何可犹豫的?”

凌傲天收起了嘴角的笑容,淡淡地说:“绝心不过是一条小鱼,我还等着靠他去抓他身后的大鱼呢,用不着这么快杀他。再说了——这绝心,将来或有大用也未可知。”

殷成微微蹙了蹙眉,寒声说道:“帮主有什么计划偏要弄得如此神秘?那独孤家如今本就势弱,若再曝出他们与东瀛人勾连的事,对我们岂不是大有好处?为何要压下不发?”

凌傲天眼中寒光一现,悠悠地说:“你我之间,用不着隐瞒——我的计划,告诉你也无妨……”

殷成眼神暖了暖,却严肃地说:“帮主若有需要只吩咐即可,重大计划完全不需要告诉属下。”

凌傲天温和地笑笑,说:“这事情很大一部分都需要你去办,还是早些说清楚的好。”

殷成立刻正襟危坐,凝神细听。

凌傲天微微想了想,缓缓地说道:“这泥菩萨背着独孤一方怂恿独孤鸣与东瀛的无神绝宫的绝无神书信往来,如今绝无神更是派了自己的长子绝心暗中前来中原与独孤鸣接洽,为无神绝宫进军中原打下基础——可这样的大事独孤一方居然被瞒得死死的……”凌傲天不禁冷笑一声,淡淡地说:“这中原的天要变了……”

殷成沉吟了一下,略有疑惑地问道:“属下从线报得知,这无神绝宫的绝无神狂妄无比野心甚大,甚至妄想吞并我神州——未来必然是我天下会之大敌,何不趁他们未能站稳脚跟之时就把他的先锋军拔除?”

凌傲天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的密探们都安插到东瀛去了,十分不错,不过还要再接再厉才是——”稍稍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之前让你送信给东瀛天皇和牧野君的事,难不成你就没想过有什么深意?”

殷成怔了怔,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说道:“这绝无神在东瀛势力极大,已经可以和那东瀛天皇分庭抗礼了——难道帮主是想让他们狗咬狗?”

凌傲天略有赞赏地看了殷成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东瀛皇室数百年来在那弹丸之地都是说一不二的,如今却凭空冒出一个绝无神分掉一半的势力——那个天皇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

殷成微微点头,说道:“如此我们倒是可以支持天皇对付绝无神……可若是等那绝无神被解决后天皇翻脸不认人了怎么办?依我看那天皇的野心也不小,未必就不想染指神州。”

步惊云在与剑圣的一战也颇受了些伤,这几个月也只待在天山之巅总结巩固以及静养,于是与凌傲天相处的时间自然多了起来。可是步惊云很郁闷地发现师父对待他和对待其他弟子们并无什么差别,更有甚者师父对待断浪绝对是达到了能和幽若比肩的程度了,这让步惊云更加的看断浪不顺眼了。所幸断浪近期常常与聂风一起出去办事,待在总舵的时间不长,两人的矛盾才没有进一步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