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少爷苦闷地被关在门外,脚尖前面抵着一把刚掷出来的长刀——还说我!你还不是一边做饭一边乱铺气场!区区吞日月生太极而已!叶跟屁虫找准了角度对着道士就是一个玉虹贯日挂到他背上去,江寒挣扎几下无果,无奈放弃,“人形挂件吗你?”

“是啊拾取绑定不可拆毁不可解除。”叶子秋轻声笑道。

“挂件吃饭吗?”江寒挂着挂件把手里的盘子搁在矮几上。

“如果你不想挂着一个僵尸的话。”叶子秋肃然道。

“你这样是要我喂你?”

“好啊好啊。”

江寒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偏头斜睨了他一眼,“叶子秋,你胆子越发大了。”

叶子秋讪讪一笑,松手挤在他身边规规矩矩地坐下。江寒没太吃过螃蟹,拧着眉毛对这无肠公子有些无从下手,抬头再看叶子秋已经行云流水地吃完了一整只,摆在一边的蟹壳八路完整如蝴蝶,叶子秋注意到他的目光顿时就乐了——做饭我不如你,吃饭你可不如我。

他很是缓慢优雅地示范了一遍,好在江寒悟性不差,很快也学得有模有样。黄酒与螃蟹温寒相抵,本来就是绝配,酒是窖藏多年的上佳美酒,蟹肉亦鲜美肥嫩,吃完之后再饮一碗苏叶汤,简直是冬日里无上享受。

叶子秋餍足地拍了拍肚皮,倒头躺在坐一边的江寒的腿上,仰头望着江寒线条优美的下巴脖颈和喉结,锁骨掩在天蓝色道袍底下。

江寒低头看他,柔顺的长发垂下,几缕拂在叶子秋的脸上,简直近乎挑逗。叶子秋抬手轻抚他的面颊和下巴,猛地翻身坐起来将他按倒在那软榻上,突然地吻了下去。不是如之前那样的轻而小心的接触,而是热烈的,虔诚的,毫无技巧可言,却带着一股子年少的赤诚和冲动,一股脑的压了下来,仿佛沉淀了好多年的老酒那样,无法克制地传达着自己的热忱,令人沉醉。

“江寒……”叶子秋喘息着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哑声道,“你身上好香。”

“是衣服……染的熏香。你要的话,我送你一些……”江寒调节着呼吸,答道。

“是你身上的。”叶子秋低声道,他着迷地细细亲吻他裸露在外的脖颈,手指摸索着探向他的腰间去解那腰扣,“是你身上的,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