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的确麻烦大了,为剑谱而来的江湖人,把他住的客栈都给挤满了!那些人不想做第一个出头鸟,他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直到一个名叫“血衣堂”的可疑组织找上了门,收编他当血衣童子,陆小凤才摆脱了那些江湖人。
陆小凤上了血衣堂的马车,车厢里为他准备了一坛酒,陆小凤爽快地喝了一口,顿时晕晕乎乎倒了下去,呼呼大睡起来。
他这么一倒轻松了,奉命赶车进京城的车夫却悲催了。日夜兼程到达目的地,把车门一打开,里面哪里还有陆小凤的踪影?
陆小凤这是去哪儿了?
鲜花满楼。
花满楼总喜欢在黄昏时候,坐在窗前的夕阳下,感受和煦的微风和余辉撒在身上的暖意。
这里和平而宁静,不管什么时候都敞开门欢迎客人,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哪怕是受伤的狼,这里的主人都会收容,因为小楼的主人,有一颗比金子宝石还要珍贵的心,他总是充满了包容和感激。
今日外面有些喧哗,似乎在为什么事情骚动着,却不影响花满楼静静感受夕阳的美好,直到他听到了脚步声,来人的步子沉重,如果不是故意踏重了让他听见,就是负了很重的行李,或者两者皆有。花满楼淡淡微笑,来者的步伐虽和过去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他却一下认出了对方是谁。
耳边传来呼呼的破空声,花满楼闻声辨位,没有用流云飞袖卷拨开,而是伸手轻轻接住。入手的是一张短笺。短笺没有刻意加重笔锋,让浓墨留在纸上,使字迹变得更加清晰可辨。
那人写给他的纸条,一直用最普通的台阁体,他们的关系却不一般。也许在他的朋友中,只有花满楼清楚最对方的身份,也只有对方知道他的眼睛,有时也能欣赏到这个世界,并不是永远陷入黑暗。
花满楼指尖摩挲短笺上的字迹,嘴角浮出浅浅淡淡的笑意,温文道:“原来你是和陆小凤一起来的,将他放下吧。”
明明是目盲之人,也没有用对方传授他的修真心法天眼通去窥探世界。花满楼在前面领路,却走得从容潇洒。他打开了客房,来者没有多停留,只将陆小凤放在客房床上,便放心的交托道:“陆小凤交给你了,让他再睡一会儿吧。”
花满楼猜到陆小凤肯定又中了什么招,不然哪次来不是活蹦乱跳坐不住?听见对方这么说,他本就没有悬起的心,更加彻底放松。似乎只要对方在,他就从没有担心过。
来者一阵风似的消失无踪。花满楼也不惊奇对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处事风格。他给呼呼大睡的陆小凤掖了掖被角,回到窗前继续享受夕阳。
窗外不知道何时多了个说书人,抑扬顿挫的声音从小楼外的大街上,隐隐约约飘了进来。
“论当世,如果还有谁能击败剑神西门吹雪,只有一种可能啊,那就是他得到了星邪剑谱……话说就是这个陆小凤……冒天下之大不韪……”
听到陆小凤惹了大祸,花满楼摩挲着手中的短笺,不在意的微微轻笑。
南平郡王府。
清清县主委屈地扭着手绢,他们计划好好的,怎么陆小凤就凭空消失了?
“干爹,我看此事有些不对劲啊。”清清县主咬了咬嘴唇,对南平郡王分析道,“我待在师父身边,虽说是为了学他的灵犀一指,却将他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所有的布局都是为了引他入套。陆小凤这么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不可能自己离开,他只会一头扎进圈套中,明知道有诈,还越钻越深!”
“他的确爱钻圈套,不会自己离开。”一个冷冰冰的男声,突然插了进来,让清清县主和南平郡王同时变了脸色。
“谁!”他们异口同声道。
那男声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人也从暗处走了出来:“陆小凤当然不是自己走的,是我将他送走了。”
“谁!你是什么人?”南平郡王被对方通体冰冷的锐气吓得一惊,心脏都要被对方丢过来的一个眼神冻麻痹了。
清清县主惊呼一声,最先认出了对方:“西门吹雪,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西门吹雪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清清县主跟随陆小凤身边,曾有幸去过万梅山庄见过真人,她后续计划中,还在算计怎么弄死对方,免得妨碍自己的计划,现在见到西门吹雪,就像是耗子见了猫,吓得魂飞魄散,好半响才回过神。
陆小凤的确麻烦大了,为剑谱而来的江湖人,把他住的客栈都给挤满了!那些人不想做第一个出头鸟,他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直到一个名叫“血衣堂”的可疑组织找上了门,收编他当血衣童子,陆小凤才摆脱了那些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