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阖上剑谱,故作坚强道:“什么都瞒不过红领巾。我是北平王爷的孙女,祖父的字迹我认得。干爹——我们真的错了吗?”
南平郡王伸手去抚清清脸上的泪痕,只是被石棱划破了手掌,抹去眼泪的同时,将血留在了脸上。他停下来,改用袖口将清清的脸仔细抹干净道:“是我害了你。”
“不,”清清摇了摇头道,“干爹,千万不要这么说,清清是自愿的。”
这父慈女孝一幕,不是父女,跟胜一对父女。只是气氛太过悲壮。
朱见深不爱看生离死别,而且他也没打算要取对方的性命。
从清清手里抽出了剑谱,将其收好,他朝两人挥挥手道:“现在悔悟,还为时不晚。我将剑谱带走,宫中那几个老供奉,也不是浪得虚名。要是天子发现剑谱被人掉包换出来,此事将会牵连甚广。告辞了!”
“诶,你……你就这么走了?”两人皆惊道。
“不走怎么办?你们一家人关起门内讧,我还赶着往上凑吗?”他扬了扬手里的剑谱,不等两人感激,已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一家人?关起门来?”南平郡王听了这话愣了好久。等回过味来,才心有所悟道:“清清,明天我们进宫,去看看你皇帝哥哥吧。似乎已经好久没去了。”
清清扬起笑容,带了点少女俏生生的羞涩道:“嗯,干爹!”
她鲜少露出少女情怀,让看惯对方成熟坚强的南平郡王,叹息一声道:“这些年难为你了,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