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崽崽:“那明天,你还在这里看风景嘛?”

女人:“明天……”

她笑笑,“明天我要给你买糖,暂时不来这里了。”

结果后天,大后天,她都没再去过天台。

这本来只是他和女人的秘密。

结果老警察来医院探望他,掰他嘴巴:“……怎么蛀牙了?”

护士小姐姐一边用小手电照他的蛀牙,一边跟老警察感慨:

“唉,大家都在说这孩子挺难得的。经历过那么恐怖的事,还能这么活泼,天生就是个小太阳嘛。”

老警察手里搓着金毛,还要嫌弃:“小崽子,记吃不记打。”

老警察一个人呆着时,喜欢看钱包里的照片出神。

照片上是一个小姑娘。拍这张照片时,小姑娘跟金毛崽崽差不多年纪,无忧无虑地吹泡泡玩。

这是女儿去世前,留下的最后一张照片,被摸得斑斑驳驳的,边上起了一层毛边。

他边抽烟边看,看得太入神,没发现一只金毛溜出病房看看,又溜回去。

小金毛在病床的被子里,摸出满满一兜糖来。

一颗颗,在长椅上摆成一座小山,再全部推向老警察。

老警察:“干嘛?你想行贿?”

金毛崽崽:“我想买下你,当我爸爸~”

老警察猛地站起身。

他什么也没说,逃也似的离开医院。

金毛崽崽只好去找投喂他的女人玩。

女人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药物研究员,只是短期内经历了太多重创,抚育她长大的恩师去世,还被前夫骗得倾家荡产。

她手腕上的伤快好了,可是舍不得出院,总是捉着金毛崽崽的小手,教他涂鸦画画。

“我以前不相信上帝,”她又讲一些金毛崽崽听不懂的话,“但是遇到你,我相信这个世界是有上帝的。不光如此,他一定非常慷慨大方——大方到愿意将环绕着他的小天使们,分一个给我。”

老警察消失多日,又回来了。

这次探视,他拿着一张领养证明,跟另一个黑衣特工在病房门口低声交谈。

金毛崽崽把耳朵贴拿在门上,偷偷听。

他模模糊糊听见黑衣人说:“你考虑清楚了吗?这孩子是蜈蚣组织遗弃的实验品之一,如果你真的决定收养,我需要向局里提出申请。”

老警察说:“从现在开始,他就不再是‘实验品之一’。他是一个人,他有名字,就叫萨沙·阿特维尔。”

黑衣特工:“好。但是你要发誓,一生对这孩子负责。”

老警察说:“我会的。谢谢你,科尔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