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鱼挠了挠自己的鱼头,懵的一笔。感觉一觉醒来大脑的词库就自动更新了,莫名其妙的多了平安时代语言包。这可把闲鱼牛逼坏了,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一条普通的咸鱼,而是一条有文化的咸鱼。

说起来,这是哪儿啊,她刚才不是在神社吗?

是鱼姬的家人找到她了吗?

闲鱼有些不安,可是饥饿却容不得她在这个时候逃避,况且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的。伸手捂着痉挛的胃,闲鱼七手八脚的从榻榻米上爬起来,扒着幔帐伸出头,小心翼翼的往外面瞅了瞅,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后,方才大着胆子走了出去。

对于喜欢在卧室里堆满抱枕的闲鱼来说,平安时代的房间显得有些空旷了,除了睡觉用的御帐台外,其他用具也被隔开。她绕过一处屏风,后面正放着适合儿童使用高度的文台,上面半开着的砚箱里,装着笔墨纸砚。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的闲鱼走出屏风,衣摆划过身边的五角台,被泔杯里用来梳洗头发的米汤浸湿了袖子。见状,闲鱼只能停下来拧了拧袖口,又将它卷在手臂上。

接下来,闲鱼行走的时候就小心多了,她终于意识到现在的自己,穿的可不是利落的热裤背心,而是不知道何时被人换上的小袿。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个人形自走拖布,那又长又厚的衣服,边走边刮地。

所有的房间都只是被可以拉阖的障子隔开,闲鱼逛的有点迷茫,在终于见到光亮后,她直接掀开竹帘从下面钻了出去。离开室内后,站在走廊上的闲鱼总算是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室内的熏香虽然好闻,可待久了只会发闷。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胃,饿的头晕眼花的闲鱼现在只想找点东西吃,她四处望了望,便看到庭院的花丛前,背对着她站着一位身着堇色亵服,头发长到拖地的女性。闲鱼先是惊的掉头就要逃,但随后又停下脚步,现在这样变成小孩的她,要逃又能逃到哪里,她一个人又如何生存?

考虑到这样现实的问题,闲鱼停下脚步,她又转过身,主动朝着那位女子走去,并道:“那啥,这位大姐…不是、是小姐?女士?可以打扰您一下吗……”尴尬了,就算有了鱼姬的日语词库,她也完全不知道要如何称呼对方。

所幸,听到声音的女人抬起头,并缓缓地转过身来。可是,在看到她的脸时,闲鱼却愣在了原地。

因为那是一个没有脸的女人。

顷刻间,闲鱼浑身上下的血液都仿佛被抽走,她像是堕入冰窖,不仅冷,还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她只能够张大眼睛,看着那个没有脸的女人眨眼就出现在她面前,浓烈的血腥味灌入闲鱼的鼻腔,她尖锐的爪子逼近了闲鱼的脸,随后,那张肉团般的脸长出了一张可怕的嘴,张开后,露出猩红色的舌头和狰狞的黑牙。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可恶的…三……]

就在那爪子即将刺入脸颊的一刻,闲鱼的怀中响起了清脆的铃声,她从神社带来的本坪铃里飞出一条有着红色鬃毛的白龙,那条龙仅现身一瞬,便化为虚影附着在闲鱼身前,在无面女碰触到她的刹那,龙出红光闪,无面女则惨叫一声,整个被弹飞出去。

这个画面,太熟悉了……